这是一处极偏僻的棚户区,四周无人,只有它孤零零的立在这里。
周边都是脏污遍地的垃圾场,得亏现在下着雨,否则一定会臭气弥天。
陆星晨阴沉着脸给了钱,那的士司机骂骂咧咧的走了,不停的再说:“这是什么破地方?不划算,来一次还得洗车…”
推开门,陆星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内,发现屋里下的雨不比外面小多少。
到处是水洼,因为封闭原因,甚至比外面还要体感潮湿。
而且屋内还有一股刺鼻的霉味,让人闻着都忍不住想要干呕。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儿啊,你是学医的,你快看看你爸。”
陆星晨心头一震,经母亲提醒,才想起父亲。
不用寻找,他直接锁定西北角落一处略微突出的地方。
只有这里还稍微干燥一些。
他赶紧跑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这里的高度全是用垃圾踮起来的。
而这堆垃圾上,正躺着一个破衣烂衫的老头。
这老头脏污的身上布满了黑泥,眼窝深陷,面皮浮肿,模样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跟个快要腐烂的尸体没有什么区别。
“爸…”
他压抑着嗓音嘶吼一声,如果不是旁边有母亲在,他万万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那慈祥的老父亲。
“儿啊,都是妈不中用,没看好你爸,让马从文那个畜牲…不仅把我们从家里赶了出来,还打断了你爸的腿…”老母亲又哀伤的抹起眼泪。
“马从文!”陆星晨目呲欲裂。
当初马家医院的医疗事故,就是因为这个狗东西收受回扣,才让低劣产品进入医院,造成了那么重大的医疗事故。
换言之,他当年背锅坐牢,就是为马从文背的锅!
“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一字一句道,牙齿都几乎咬碎。
但现在还不是仇恨的时候,他赶紧收拾心情,先给父亲把脉治伤。
一掀开破旧的棉被,一股腐烂气息迎面而来。
他大吃一惊,直接全部掀开。
只见父亲双腿血肉模糊,伤口已经出现了大面积腐烂,甚至还有几个白点在上面不停扭动。
是虫子…父亲的身上长了虫子!
一瞬间怒火直冲天灵盖,他再也压抑不住了。
“老头子,你怎么样了?”陆母大惊失色,趴附上来,但手碰到陆父脸庞时如触电般缩了回去,“儿啊…你快看看你爸…你爸的身体好像凉了…”
陆星晨就像被兜头泼了盆凉水,刚起的怒火瞬间消散,伸出手指赶紧搭在父亲脉搏上。
他心脏猛的一沉…
脉搏已经极其细微,如果换做一般医生,一定已经直接宣布了陆父死亡,但陆星晨却能从中感悟出一丝脉动。
“妈你快让开,我爸还有一丝气,我还能救。”
陆母闻声让开。
他再不迟疑,当下注周身真气于右手食指,也来不及脱掉父亲衣物,直接戳中父亲周身一十八道大穴。
真气如针,灌入大穴之中,终于锁住了正在快速流逝的生命力。
然后他掀开父亲衣服,露出丹田,左手压于右掌之上,按在丹田,不要钱的将自身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
不一会儿他就头晕眼花,脸色发白,额头上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正在他拼尽全力救援父亲之时,十数辆豪华轿车冲破雨幕,停在了这片垃圾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