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抽打打得脑袋一偏,脸上瞬间浮现出一道红肿的痕迹。
他惨叫一声,本能地抬手捂住脸颊,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椅子。
“老许,别打了!”
许母吓得花容失色,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双手死死地拽住老伴的胳膊。
“爸,您这是干什么?我哥再不对你也不能这么打他啊!”
许凤兰也惊住了,没想到自已老爹下手这么狠。
而何雨柱也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许父此时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根本听不进许母的劝阻。
他用力一甩胳膊,将许母挣脱开,继续挥舞着皮带朝许大茂抽去,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都别管我,今天非得抽死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许大茂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左躲右闪,可皮带还是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他一边逃窜,一边不停地求饶: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但许父此刻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为所动。
“我和你妈舍下老脸给你求来的机会,你不知道把握,还敢跟十几岁的小孩厮混在一起?眼里还有没有在我这个当爹的?”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心中暗爽: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也有今天,平日里就爱耍心眼,这下遭报应了吧。”
他虽没有出声,但那表情已然暴露了他的心思。
许凤兰见父亲像发了狂一般,手中的皮带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大哥身上,心急如焚。
她猛地转头看向何雨柱,大声喊道:
“柱子,快拦住咱爸!再这么打下去,我哥真要被打出个好歹来!”
何雨柱本来还想让许大茂吃点苦头,奈何媳妇发话了。
他收起了脸上那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快步上前,伸出双手用力抓住许父挥舞皮带的胳膊,劝道:
“爸,您再这么打下去,左邻右舍都得被惊动!到时候消息传开,大茂和娄晓娥的婚事可就彻底黄了。”
许父被何雨柱一说,动作顿了一下,可怒火仍在眼中燃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此时,许大茂的形象相当凄惨。
脸上除了那道最先被抽中的红肿痕迹,又多了好几道淡淡的红印,和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狼狈。
还有他的身上,尽管他穿着厚实的大棉袄,可在许父狂风暴雨般的抽打下,棉袄上出现了一道道被抽破的小口,露出里面的棉絮。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平日里的神气劲儿,双腿发软,在屋子里跌跌撞撞,有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全靠扶住身边的桌椅才勉强站稳。
许父听了何雨柱的话,动作顿住后,许大茂靠着墙壁缓缓滑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的双手还下意识地护在身前,似乎害怕许父再次动手。
许母见状,赶紧跑过去,蹲下身子,将许大茂搂在怀里,一边哭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嘴里念叨着:
“你说你为什么就不争气,娶了娄晓娥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干嘛非要和贾家人牵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