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茹,你怎么能这么说……”
秦淮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斥责道:
“她再不好,也是棒梗的奶奶,是我婆婆,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这些话也是维护自已的形象,故意这么说的。
其实,她比谁都希望贾张氏进去。
在贾张氏入狱的那几个月,秦淮茹第一次尝到了当家做主的滋味,家中大小事务都由她拍板定夺,日子虽不轻松,却也自在。
可这舒坦劲儿还没过去,昨天贾张氏就出狱了。
刚一回家,这个老东西就原形毕露,一会儿颐指气使地向她要钱,一会儿又没由来地甩脸色,那尖酸刻薄的模样,让秦淮茹心里憋闷得厉害,心里委屈却又无处诉说。
但她心里清楚,即便再痛恨婆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必须得维持好贤良儿媳的人设。
四合院就这么大,邻里间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名声坏了,往后可就没人愿意帮衬他们家了。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再次走到公安面前,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满含恳切:
“公安同志,我知道你们是按规矩办事,可我婆婆她真的不容易。她刚从牢里出来,要是再进去,这往后的日子,我们这个家可怎么过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因高兴而流出的泪水。
“孩子们不能没有奶奶,这些年虽说日子苦,可一家人总归是在一起的。她去黑市买肉,也是心疼孩子们好久没吃过荤腥了,一时糊涂才犯下错。”
贾张氏一听秦淮茹这番求情的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声音里还带着些刚才挣扎后的沙哑:
“对对对,公安同志,我真的是为了孩子啊!你说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图啥?我家这几个孙子孙女,都瘦得皮包骨头了,我这当奶奶的看着心疼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两名公安见状,微微放松了些力道,但仍警惕地盯着她。
贾张氏站起身,头发蓬乱,脸上还带着几分狼狈,可眼神里满是急切与哀求:
“我就想着,去弄点肉回来给孩子们补补身子。我也知道黑市那地儿不能去,可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说着,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公安连连作揖:
“公安同志,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打死我都不去了!我要是再犯,您怎么罚我都行!”
棒梗见形势不妙,公安有被说服的迹象,心中的委屈与不满瞬间又涌了上来。
他从公安身后冲出来,小脸涨得通红,大声反驳道:
“你胡说!你才不是为了我们,你就是自已馋肉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棒梗身上,贾张氏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颤抖着手指向棒梗,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奶奶!”
棒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语气却依旧坚定:
“昨晚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你偷偷摸摸把肉藏起来,还嘟囔着说要等没人的时候自已吃。你根本就没打算分给我们!”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没多少波澜,她知道婆婆就是这么个性格。
但脸上却装作满是震惊与失望,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向贾张氏:
“妈,棒梗说的是真的吗?”
秦京茹这时也补刀子,“棒梗说的的没错,我在堂屋里睡的,离藏肉的地方不远,也听到王大妈说这种话。”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眼中满是失望与无奈,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