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文莫名其妙的倒下,被紧急送往医馆后,严哲这个主事人就只能出来主持大局。
但他根本不想出来,这就不是正常人能办的事。
“古怪,太古怪了,你说这真是邪门了,叶大人一阵拳打脚踢,连楚先生一根毛都没碰到,反而把自已打成了重伤。”
“还有门口发生的事,我听去青木郡的兄弟说过了,只要对楚先生不客气,像门口那样的事就会发生。”
“都机灵着点,那楚先生肯定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手段,没见那叶大人就自已把自已打重伤了吗?”
“职责归职责,性命归性命,可千万要分得清轻重。”
叶启文也就只是个怒火攻心,双手脱臼,鼻青脸肿,肌肉拉伤。
但在戒监员的议论中就仿佛他重伤不治,快要死了一样。
可不管怎么样,叶启文的遭遇一出,在戒监局内就如同一阵风刮过,谁都知道了楚笙的特殊性。
再想让他们言听计从,对楚笙各种不客气,怕是被命令的戒监员能当场脱掉官服。
几个钱啊让我拿命去干,关键死得莫名其妙不说,还死得没有价值。
将这些都听在耳中的严哲,越听是越不愿意出去。
青木郡抓捕时的情况他已经知道,门口的事用监控也看到了。
叶启文一阵拳打脚踢把自已送走,他也知道。
现在整个戒监局都传遍了,那楚笙谁碰谁倒霉,而且还在往外蔓延。
到时候连人都指挥不动,谁听谁的还不一定呢。
“造孽啊。”
严哲坐在办公椅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他现在只希望叶启文能赶紧回来,有他在自已才能安心。
当他在考虑以什么方式对待楚笙时,一个电话让他的思绪中断。
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苏豪。
“都尉大人,有什么指示。”
严哲立即正襟危坐,仔细倾听。
“叶家有新动作了,他们要调动一批官差及武卒,在整个水泽郡设卡排查,你们各部门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不得从中阻拦。”
严哲满口答应下来,他脑子转得飞快,思索着什么叫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
原则是什么?是派系。
几乎是瞬间严哲就抓住了关键点,他认为可以理解为。
只要是属于叶家派系的人,那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不属于叶家的人就属于原则之外。
而这其实也是一个信号,全郡设卡排查,等于叶家开始真正发挥探路石的作用。
但只是水泽郡如此吗?
严哲赶紧在自已的办公桌上翻了起来,最终手上多了一页纸。
上面赫然写着,拟对水泽郡乃至整个福州,进行设卡排查打击不法的提议草案。
略过一堆文字后,严哲看向草案最后的提议者署名。
都尉丞叶启文赫然在列,其他的一连串署名都是叶家派系的,半个外人都没有。
就是说这个提议草案通过了?一个最高官职都尉丞,一郡之地第三档的官员提议?
你tm不要太离谱,而且就算是通过了,那为什么自已没有收到通知?
都尉丞的提议都能通过,还是关于一郡之地,乃至整个福州的提议。
这操作得要不要那么明显,就只差明着说叶家是丢出去的棋子了。
“大人,上面下发的紧急文件,这次叶家真是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