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显然认识毛镶这个名声在外的锦衣卫头头,但是仗着自已太子妃贴身侍女身份嚷嚷道:“你们锦衣卫敢动我,太子、太子妃不会饶过你们的?”
“孤不会饶过谁?”朱标冷漠的声音传来。
春兰听到朱标那熟悉的嗓音之时,疯狂地挣扎了起来:“殿下,殿下,我是娘娘身边的侍女春兰啊!殿下救我……”
朱标面无表情地看着春兰说道:“毛镶是奉了孤的命令。”
闻言,春兰挣扎的幅度立时小了下去,随后春兰可怜兮兮地望向朱标问道:“太子殿下……”
没等春兰说完,朱标打断她的话说道:“孤问你,稳婆李氏是不是多次向吕氏禀告过不能让太子妃吃太多补品?”
听到朱标问及此事,春兰脸色一白,口中却毫不犹豫地说道:“太子殿下,常娘娘的饮食一直都有专人负责,奴婢未曾听说过此事。”
见春兰脸色一白,虽然春兰不承认,但朱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于是继续问道:“好,孤暂且算作你不知情,那你告诉孤十七日前,你从吕府偷偷带回东宫的东西是什么?”
昏暗的诏狱之中,火光下隐隐可见春兰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春兰矢口否认道:“什……什么偷偷带回东宫?”
此时,朱标已经是在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春兰,只见朱标挥了挥手,一旁候着的锦衣卫立刻将春兰带到审讯室绑在刑具上。
毛镶慢悠悠地说道:“锦衣卫从来不怕犯人嘴硬,来了诏狱石头都得开口说话……”
说话间,毛镶拿起沾了盐水的铁刷对着一旁的力士说道:“械、镣、棍、拶、夹棍,先给她来一遍。”
一旁得到命令的的力士开始按照毛镶的命令给春兰用刑,一时间整个诏狱之中响起了春兰凄惨的哀嚎声。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春兰虚弱地说道:“殿下,奴婢冤枉……”
毛镶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因为行刑呼呼喘着粗气的锦衣卫力士说道:“废物……”
随即走到春兰面前阴恻恻地说道:“春兰,原名周淳,父亲周鼎方、母亲戚氏,你母亲乃是吕府管家的妹妹,你也因此自小跟在吕氏身边,吕氏入宫后成为吕氏的贴身宫女,你有两个弟弟,三个外甥、两个外甥女。最大的七岁,最小的刚出生……啧啧啧”
“你也不想自已连累你那刚出生的小外甥吧?”
毛镶的话如同一柄利剑刺入春兰的内心,加上锦衣卫的刑罚,春兰作为一个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宫女,终究是没有扛住。
“放……放过他们”
春兰虚弱的声音传到毛镶耳中“求求你,放过她们,我什么都说……”
毛镶闻言直接问道:“我问你,吕氏是不是有意不听稳婆的提醒,频繁给怀有身孕的前太子妃常氏进补?”
“是……”
“你从吕府带回来的东西,是什么?要干什么?”
“是痘疮病人的衣服,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
朱标和朱厚熜在侍卫的伺候下,坐在诏狱之中一边听着春兰的惨叫,一边聊着天。
朱厚熜这时笑着说道:“在诏狱这种人间地狱,听着犯人受刑的惨叫还能一脸平静地喝着茶。谁再说太子朱标仁慈软弱,我都得给他甩两个大耳光。”
朱标笑而不语。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毛镶拿着春兰的供词向朱标汇报。
朱标看完之后说道:“春兰谋害太子妃、皇长孙其罪当诛,按律本该株连九族,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便诛三族吧!”
毛镶心中暗道春兰亲族就那几个,诛三族基本也就杀干净了,口中说道:“殿下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