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道了句谢谢。
南樛轻轻“嗯”了一声,又看向雷清,不急不缓道:“你路上小心点。”
雷清微微颔首,朝她父亲道:“爸爸,你先去车上等着吧,我和南樛有点事要说。”
她爸爸点点头,往旁边走了几步。
“南樛,”雷清明显压低了声调,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说:“你和时老师,我看到过一次。”
“……看到什么?”她选择装傻。
“……反正就是看到了!”雷清脸颊有点微微发红,她怎么也想不到南樛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会和时老师……
雷清想了想,笑意加深,对她说:“总之,我还是祝福你们的,要加油哦!”
她微窘,低下头,想着刚刚那会舌头被他搅得天翻地覆的滋味,露出很淡的笑:“……那谢谢啦。”
两人都笑了。
雷清略有激动地拉了拉她的手,淡笑道:“南樛,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人真好。”
☆、Chapter 25
Chapter 25
夜色深了,时惟以开车到家时,父亲时霆和母亲冯珉也在,早已预料的呵斥是免不了。
客厅光线不亮,时霆脸色显得愈发黑了。
时霆劈头就来:“……你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吗?好不容易有点成就就长能耐了是吧……傅恺是你能惹的起的吗?”
“我只是做该做的事,”时惟以坐下,也不避讳,“傅恺确实有贪赃的嫌疑,很早就有人举报了,我只是接下这个案子而已。”
时霆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扳得倒他?你忘了我的教训吗?”
当年秦璇汞中毒的事闹得很大,时霆作为辩护律师,最终律师执照被吊销,所在的天富律所为了避嫌,改名杰瑞。
时惟以沉声道:“总得试试才知道,我不会硬碰硬。绝对不会把你们扯进去。”
“砰”地一声响,是时霆把烟灰缸甩了出去,他起身离开了。
时惟以靠在墙角旁抽烟。
静了会儿,冯珉说:“惟以,这事你真的欠考虑了。”
她的语气有哀求的意味:“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你爸前些年炒股又亏了那么多。你为了还债,这几年辛苦工作我是看在眼里的,甚至还和文嫣分开了,她嘴上说受不了你的冷淡,归根到底还不是嫌我们当时太困难了。现在好不容易事业有点起色,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再惹什么麻烦了。”
“妈,”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神沉冽,说:“我昨天在电话里跟你讲的关于秦璇那个案子的资料,你带来了没?”
冯珉无奈,把先前整理好的资料从背包中拿出来,眉头微微拧起,淡淡道:“就这些了,我把这个拿给你,不是为了帮你找证据好打官司,事情过去那么久,受害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况且当时就没有直接性的证据,你爸当年接这个案子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看到那样一个花季少女中毒后四肢瘫痪、头脑呆滞,一时气不过就横冲直撞了,后来可是悔不当初啊……”
时惟以蹙眉,翻阅着手中泛黄的扉页,这是很多年前的资料了。事情过去的太久,加上后来有人刻意阻挠与抹灭,这事早已成为一滩死水,很多早已查无实据。
网上虽然有些小道消息,可大多不清不楚,有捏造之实。
“这个秦璇,”他打量着桌上一张黑白照,俊俏的五官和南樛有那么点像,让他觉得很舒服,目光沉了沉,“长得还挺漂亮的。”
“……是啊,”冯珉说:“所以遭受这种事才会让人心痛啊。”
当年天富的辩护相当轻薄无力,傅恺是请璇的未婚夫,两人当时吵架,处于冷战期,有一定的作案动机。
时惟以抬眸问:“这个傅文松和傅恺是同一个人吧,这两个名字里面老是出现。”
冯珉道:“他以前是用傅文松这个名字,后来改了,估计也是想把以前的事抹去,重新开始,我给你的资料有一部分是这几天找来的,名字自然是傅恺。”
时惟以问:“这个刘远阳和秦璇是什么关系?她也是嫌疑人之一。”
冯珉说:“刘远阳和秦璇是高中同学,两人一起考上了盛京大学,感情很好,不过专业不同,刘远阳学的是化学,当时正在做一个关于药物方面的课题,里面就有关于汞元素的研究,所以当时她也被扯了进来。不过当时她叫嚣得很厉害,说自己不是凶手,并表示会尽最大的努力揪出真凶。”
冯珉怕他看累了,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