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宥黝黑的眉轻轻皱着,抬了抬眼皮。
她从容笑着,语调缓和:“……应该说南樛那个人心是冷的,谁也不喜欢,你想追到她,是不可能的。”
良久,慕宥很平静地开口:“南樛怎么样,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阮娜凑近他,笑了:“她对你狠心,你就对别人狠,你们其实也挺像的,就是不合适罢了。”
慕宥也看向她,眸光清冷又锐利,声音冷淡如常:“日子还长着呢。”
阮娜愣了下,岔开话题:“不是老说要给我画画吗,我都等了这么久,今晚可以吗?”
慕宥:“行,我晚上回宿舍就给你画。”
阮娜皱眉:“不需要模特吗?”
慕宥道:“不用,我记得。”
阮娜笑笑:“你对我印象还挺深嘛。”
他转过身,不愿多言。
阮娜紧追着挽住他的胳膊,说:“我还没提要求呢,画得不好我可不会收的……”
慕宥松开他,冷冷道:“你只有一次机会。”
阮娜:“好,就一次。你知道秦璇快不行了吗,南樛还不知道吧。”
慕宥心一紧,问:“你说什么?”
阮娜:“秦璇先前一直在德国治疗,但医药费实在太大,况且也治不好,就那么半死不活地拖着,后来家里人把她带回国内,现在估计也没几天了。”
慕宥问:“消息确定吗?”
阮娜:“我托我爸去查的,具体医院地址……等你把画给我,我再告诉你。”
阮娜的父亲是公安局的,当初慕宥曾拜托过她查秦璇当年的案子,阮娜把这事也放在了心上。
他略略沉吟,道:“好的,明天我就把画给你。”
阮娜笑意疏淡:“我也有要求,只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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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樛走到了校门口,寥寥黄色的灯光斜照在街道旁的白桦树上。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后背被重重环住:“想我了没?”
她微微扭头,怔怔地看他俊逸的侧脸,道:“想了。”
他低下头,凑上她的唇,被南樛轻轻推开。
南樛说:“这是学校,不好。”
“那行,”时惟以牵着她的手,轻笑:“去我那儿。”
南樛被她搂得往前走,好一会儿才别开脸道出一句:“……你不能这样。”
他扬眉看她:“不能怎样?”
“……”
“去车上。”
刚一上车,时惟以关好车门,舌头轻轻吻在她的耳廓旁,说:“你精神看起来不错。”
“嗯……”南樛默了下,才道:“大概是吃得比较多,睡得也多。”
最近没有去律所实习,时惟以呆在学校的时间也少了,她先前助教的工作也清闲了不少,就一门心思准备考研,其实学习才是最轻松的。
他俯身捧住她的莹白细嫩的脸,嘴唇落下,吻住她的唇。
车里漆黑一片,四下寂静无声。
相处久了,才知道时老师先前的禁欲气质都是假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都是假的,道貌岸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