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羽宿醉醒来。
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
他捶了捶脑袋,苦笑道:“这酒量,还真是不争气啊。”
昨晚要不是红姐在,他估计一天都起不来。
他挣扎着刷牙。
“海晴牙膏”里有提神醒脑的薄荷成分,随着白色泡泡增多,他恢复了几分精神。
方晴已经去市局报到了。
要不,再睡一会儿?
夏羽“咕噜、咕噜”几声,吐出口中残留的泡沫。
打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算睡个回笼觉。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夏羽打开门,发现陈明珍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咦,你不是接管水泥厂了吗?”
陈明珍摇摇头。
“恐怕不顺利。老厂长胡能强发动职工代表,说要召开职工代表大会,下午宣布三项决定。”
“哈!”
夏羽哑然失笑。
“他们还真看得起自已,还以为是原来公办的那一套?莫非让职工代表,自已给自已发工资?”
陈明珍苦笑道:“他们还是老思想,吃大锅饭的那一套,摆明了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夏羽点点头。
“这也正常,不跟我们博弈,他们怎么能拿到自已想要的?裹挟民意,这手段倒是不错。”
陈明珍担心地说:“那胡厂长,做了20年,管理层都是他的人。他如果撂挑子,恐怕场面不可收拾。”
“放心!”
夏羽摆摆手:“没有他胡屠夫,难道我们还吃带毛的猪?我再睡一会儿,下午一起过去。”
陈明珍无语了。
人家胡厂长,一句话就能让整个厂瘫痪,你竟然在这里睡觉?
而且是一倒下,就鼾声大作。
秒睡?!
这是什么样的大心脏!
她都快愁死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一赌气,也回房间休息。
TMD,老子也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