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未停,就下了命令到皇宫去见她姑母。
走到宫门前却拐了个弯,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东宫门前。
不料东宫大门紧闭,冷冷清清,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她心中气恼,随便抓了一个过路人问。
那宫女是听说过陈如烟的名号的,又见她满脸愤懑,颤颤巍巍下跪道:“回小姐,太子殿下他到塞外去了。”
怎么又是塞外?
沈吟雪去了,他也要跟着去吗?
这两人怎如此如胶似漆?
他视婚约为何物?
陈如烟压着怒火:“太子去塞外做什么?”
宫女为难道:“这……奴婢不知。”
“太子是何时去的?”
宫女垂首不语,已让陈如烟得了答案。
她暴跳如雷,上前拽了宫女衣领,怒道:“不知不知,什么都不知,留你有何用?”
宫女急得要哭起来,抖着哭腔:“奴婢知错了,求小姐原谅,奴婢真的知错了……”
陈如烟什么也听不进去,她脑子里只有沈吟雪和宋清辞一道到塞外去了,这不是私奔是什么?
那沈吟雪还说太子亲自挑了个最近的良辰吉日同她成亲,想必也是哄她的借口罢了。
她恼怒成羞,顺手扇了宫女一巴掌,后者捂着脸倒在地,哭哭啼啼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没有什么留你的必要了。”
陈如烟居高临下睥睨,清秀五官里满是寒意。
“来人,把她拖下去。”
她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在宫里也同在丞相府一般,想罚就罚,肆无忌惮。
偏偏有人给她撑腰,她做什么都无须在意他人眼光。
宫女自知已是凶多吉少,上前拽了陈如烟衣摆,卑微道:“小姐,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她嫌弃地收回脚,鞋尖剐蹭在宫女脸上落了一道红痕,高声训斥道:“没听到吗?还不快给我把她拖下去?你们也想被罚吗!”
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拉着宫女的腿将她拖下去,整个东宫满是她的凄厉哭喊,响遏行云。
陈如烟嫌弃地抖了抖衣摆,还未抬头,就听一道轻声轻语:“发生什么事了?怎的如此喧闹?”
皇后雍容富贵,端庄优雅被宫女包围在中央,无意中抛来的一眼,满是上等人的高贵。
哭叫的宫女她视而不见,款款行至陈如烟面前,和蔼道:“今儿怎得到宫里来了?也不和姑母说一声。”
方才嚣张跋扈气焰忽地被一扫而空,陈如烟换了一副委屈模样,也顾不上什么宫廷礼仪,扑到皇后怀里:“姑母——”
皇后莞尔,抬手轻轻摸了她的发:“发生什么事啦?”
“宋清辞他又和那个妖女跑了!”
皇后一顿:“怎么会——你们的婚事不是已经定下了吗?”
陈如烟急得一扯皇后衣袖:“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沈吟雪说要回宛南府,却自己一个人到了塞外。宋清辞不在东宫,也是到塞外去了。他们这不是私奔是什么?实在是欺人太甚!”
塞外——
皇后思索一番,轻道:“不必担忧,塞外兵荒马乱,出了人命不足为奇。姑母有个注意,能够帮你除了沈吟雪——”
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