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我也不会因为贪生怕死就当那墙头草,调转屁股为你效力!”
他冷哼一声,又道:“劝你也别心慈手软放了我!不然我还得杀你!”
凌妘看他一会儿,想找找这人是哪来的勇气说出这些话?
他相貌平平,身子骨还偏瘦,衣服比别人的破旧,身上的伤也是最多的。
唯一出挑的地方是别人只用麻绳捆缚住双腕,而他身上五花大绑着一根锁链。
“吕老板于你有大恩?能让你这样誓死效忠他。”凌妘问。
“并无。”他道。
“那就只是因为收了他的钱财?”
“是!”他不卑不亢地承认。
凌妘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秦启。”
凌妘撇撇嘴,道:“别请起请坐了,还是请你跪下吧。”
那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愣是站着没动,刘大能见状即刻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膝盖窝,把他踹得跪下。
“士可杀不可辱!”秦启大喊。
“瞎吵吵什么?你这有勇无谋之辈。”
凌妘起身向他走去,一边说道:“你说你不会出卖主子,却还是透露了你的主子是吕老板。”
“你说忠人之事,却不过是为了一点臭钱,替畜生行伤天害理之事。”
“话说得那么好听,本质上不过就是一条走狗。骗不了别人,只能骗骗你自己罢了。”
“而你看不起的墙头草,他们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浪子回头金不换,比你有脑子得多。”
凌妘说完负着手走过他的身边,任他一脸震愕,也没再看他一眼。
是夜,凌妘以自己是男子为由,拒绝了孟岚同居一室的邀请,独自要了一间房。
寺里的钟响过两声后,窗户从外面打开,一道人影轻巧地翻进来,落地无声。
凌妘没睡,一直在床上把玩着那只飞镖,察觉到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她嘴角扬起笑。
等人影走近床边,她“唰”一下撩开帘帐。
“你来啦!”
对方被她吓了一跳,一时愣在原地。
黑暗中,那身形娇小玲珑,曲线曼妙。
竟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