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
原本大家都一样的时候,都和和气气的有事好商量,但你突然要“脱团”,还闹得轰轰烈烈的,结果还没“脱成”,落井下石的人可并不少。
哪怕是自家的亲戚。
计爽被楼瑾和计扬连削带打,肿着脸成了个小丑,总有人在心里憋不住笑。
有人说:“小爽快回来吧,这事回头再慢慢聊。”
还有人说:“五百万可不是小数啊,二哥家可拿不出来。”
也有人说:“别提这事了,那是人家的房产,根本就没打算拿出来做民宿。”
最后又有人说:“计扬和楼瑾的关系真好啊,三哥和三嫂真是有福气。”
计爽脸上一片涨红,硬撑着还想狡辩,被他爸冷喝一声:“你给我回来!”
“爸。”
“这种事你不和我商量就直接去问人家,你还要不要脸了?就你那学历和智商你能干什么?你什么都干不了!丢人!”
计爽还想反驳,他爸已经砸了杯子站起来。
亲戚们又纷纷改口来劝。
“别这样对孩子,年轻人有点想法是好的。”
“行了,计爽快别说了,有什么事回家谈。”
“别生气啊,大过年的。”
计爽他爸冷哼:“这个蠢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话说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先找个台阶下,他要是不表明态度要收拾计爽,指不定老计家的亲戚会在背后说什么闲话,如今被他先声夺人,大家就只会说计爽蠢,而不会说自己的闲话。
在这一刻,二伯先护住了自己的名声。
楼瑾和计扬对视一眼,也没再提这件事。
晚饭算是有点不欢而散,计爽被父亲一通教训,屈辱的提前走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吃喝玩乐,便纷纷起身告辞。
计扬一家将亲戚送出酒楼,送上车,挥手告别。
这次分离,可能又是一年。
大家却没有什么离别的依依不舍。
断了太久的联系,感情终究还是淡了。
待得车辆远去,再也看不见了,徐芝兰活动脖颈笑了一下,最后抬手揉了揉计扬的脑袋,正想夸奖两句,计为民却说:“走了。”
计为民一马当先,闷闷不乐。其他人只能跟上,心情大好的徐芝兰快走两步,挽着丈夫的手臂,与他并肩而行,低声安慰。
计丞诚好奇地问楼瑾:“楼哥,你是真的在海市有十几套房子吗?”
楼瑾摇头:“卖掉两套后已经没有十几套了。”
计丞诚:“还真有啊?那你之前还不交房租住我哥家里。”
说到这里,计丞诚顿了一下,笑的贼眉鼠眼:“白龙鱼服,你要泡我哥?”
计扬抬脚去踹计丞诚。
就听楼瑾说:“嗯。”
计扬差点拉出一个“一字马”。
你没病吧?当时我们什么情况忘记了吗?你被毛铭宇逼得躲出学校,口袋里连一块面包的钱都没有,还白龙鱼服,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