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到了一座县城,他没有进去,只在城外看了一眼,就见自已的画像高挂墙上,已制成了通缉令。
别说,还有两分相像。
“好家伙,这人模样斯斯文文,还有几分俊俏,怎的这么凶残,将一家四口都灭了门,还袭杀了捕头捕快?!”
“不止呢!看这通缉令上说的,那被袭杀的捕头,还是在山上修行过的,有神通傍身!”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你们别看这凶徒模样俊俏,脑袋底下,怕不是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得摞三个咱们那么高!不如此怎能杀得了修行者?”
“是极是极!”
……
罗铮听得暗暗撇嘴,让这些路人一说,自已倒仿佛是某个哪吒似的。
不过这样再好不过,要是人人都把自已想象成金刚芭比,自已哪还用担心被人通缉?
转身离开此县,又走一天一夜,到了一条大江边上。
那滔滔江水宽阔至极,不见彼岸。一座浮桥晃晃悠悠,上面行人不少。
江畔隔一段距离就停了一艘渡船,有人不愿从浮桥上过,就来渡船处花钱过江。
渡江者不少,因此渡船生意倒算是不错。
罗铮找路人确认了一下,这大江名叫远江,寒江城外的寒江河,就是远江的一条支流。
远江这边是汉川府九华州,过了江去,就到了楚州府。
一江之隔,两府之地。
罗铮想要图个安全,就得渡江而去。
他远远往桥边看了一眼,那里有官兵把守,查验每一个上桥之人,也不知是不是在找自已这个通缉犯。
为保险起见,他没有过去,甚至近处渡船,也没有去找。
一路沿着江水向下,走出老远,直至快要看不见浮桥了,才见到停在最边缘处的一艘小小渡船。
他走上前去,那船篷里钻出来的俊俏船娘,十七八岁年纪,衣着朴素,还打着补丁,但身材凹凸,竟使衣服上的补丁都多了几分别样情趣。
那船娘长了一对桃花眼,往罗铮身上一扫,风情万种,说话声音也是软糯甜腻,让人闻之酥麻:“客官要上船么?”
罗铮当下一跃跳上船去,问:“多少钱?”
“不多,只二十个子。”
船娘眯眼微笑,似是挤出满是柔情的水来。
罗铮却根本没有看在眼里,皱了皱眉,说:“二十个子?这还不贵?”
二十个铜板,都够自已卖多少包子了!
还好他模尸摸了不少,不差这点。
船娘却道:“船和船也是不一样的嘛。奴家这船,别家可不一定比得上。”
罗铮懒得计较,随手掏出二十枚铜钱,交在船娘手里,说:“行了行了,赶紧撑船。”
船娘俏生生地白了罗铮一眼,笑盈盈说:“客官恁得猴急。”
罗铮依旧没有看她,已自顾自钻进船篷。
那船娘拿起撑杆,照着岸边一撑,就将船驶离了岸边。然后又拿船桨一下一下摇着,那船便缓缓游向江中。
罗铮待在蓬中,偶尔透过掀起蓬帘往外看上一眼,小船慢悠悠的,丝毫看不出有哪里不一样的。
江风迎面,吹来几许湿凉。他又往外看了一眼,船已差不多到了江心,却忽然停了。
他不由心下疑惑,正要回过头去问船娘是怎么回事,却见船篷另一边的帘子突然一掀,船娘钻了进来,利利索索地一脱,便露出滑嫩肌肤、鲜红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