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买一些香膏……”
往常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等待她的就是一顿臭骂,不过今日她娘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傻孩子,等到这门亲事成了,别说是香膏,就是金膏银膏也会有的!”
那娘俩想好事儿激动地难以入睡,这边莫春晓也是几乎一夜没有睡。
她没有苦思冥想什么,就是被屋里面那娘俩的呼噜声给震得睡不着觉。
本来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接受眼下的环境,其实说服自己也很简单,她一直都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在那边也没有什么牵挂,所以对于她来说在哪里生活都是一个样子的。
可是……
莫春晓看着她娘那平静而又温柔的面庞,很难想到这个昨天晚上还哭的两眼通红的女人竟然打起呼噜来这样的放荡不羁。
还有她的那个弟弟,小小年纪竟然也如出一辙,农村的夜晚是很静的,就连狗都不一定会叫,娘俩却来了一出此起彼伏的交响曲。
好在他们住的偏僻没有什么邻居,不然就这隔音效果几乎为零的情况下那绝对是要遭到投诉的。
莫春晓顶着熊猫眼,躺在那里看着有些漏风风的茅草屋顶,她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命运安排了她到了这里,那么就要发家致富才行!
终于熬到外头的鸡叫,她娘也跟着醒来了,看着自家闺女正瞪着两只大眼睛瞧她,把她吓了一跳。
她连忙上前摸了摸春晓的额头问:“闺女你没事吧?有没有发热或者身上哪里不好受吧?”
春晓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昵,她躲开后说:“没事,我就是睡不着了又不知道干什么。”
秋生也跟着醒了过来,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一边嘟囔着:“不知道干嘛?姐你一般不是早就起来去给兔子割草吃了吗?哎哟!”
秋生还没有说话就被他娘赏了一个大脑瓜崩。
“娘,你打我干嘛!”
“打你算是轻的,还让你姐给兔子割草,也不看看你姐现在是什么样子,哪有力气去给兔子割草,倒是你,既然起来了就不要再睡了,赶紧去割草喂兔子去!”
秋生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偏心,你就偏心,从小你和爹都偏心姐姐,不知道我是你们从哪个山沟沟里面捡回来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话!”
秋生脚底抹油似的,一下子就跑走了,过一会又跑了回来拿起门后面的镰刀,做了一个鬼脸就跑走了。
春晓见状都笑出了声音,其实这样的生活也还不错嘛,虽然没有了爹,但是她的家庭至少是团结且温暖的不是?
春晓她娘瞧着春晓露出了笑容,心里面也算是放下了一半,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春晓说。
“闺女,你要是不想嫁咱们就不嫁,富贵也好贫穷也罢,你爹在的时候就说咱们就你这一个闺女,又不图你什么,只要你过的开心过的舒心就好。”
春晓心里莫名有些感动,她说:“爹……爹真的这样说过?”
春晓她娘拍了拍春晓的手背,安慰道:“娘还能骗你不成?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娘都希望你不要轻生,你不知道当夏花给我说你想不开跳河的时候,娘的心都要碎了……”
“什么?夏花说我要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