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征爱云黎的细节,在我和他离婚后,我一点点回想起来,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有多愚钝,竟然错漏了他们彼此相爱的很多细节。
“念念,你的手不方便,帮我按了几个小时差不多了。”云黎在沙发上一觉睡醒,睁开眼睛和我说着漂亮话。
明知道我手不方便,还让给她我按摩几个小时。
云黎的狠毒犹如静水流深,又狠又毒。
“是,太太。”我慢慢地起身,强忍着膝盖的酸痛。
大姐过来扶我,走出客厅一段距离,她忍不住开了口,“先生很少明着对我们提要求,太太待我们也客客气气的。怎么,你的工作比我们多,比我们难呢?”
我的眼眶有点潮湿。
她的关心让我不好受。
“大姐,以后别在背后说先生和太太,小心隔墙有耳。”我不想她受我连累。
大姐听劝,她安静地扶我回房。
进了房间,大姐离开后,我卷起袖子,把假肢摘下来。
今天的手运动量超出负荷,截肢的部位疼得难以忍受,我从包里拿出药油,单手拧开瓶盖,倒了一些药油在手掌心。温热后,我开始按摩截肢缺口。
“作孽太多,你才会断手断脚,这是报应。”
邵征一脚踹开我的房门。
门刚才是虚掩着,并没有上锁。
他这一脚动静不大。
我继续揉着截肢部位,低头闷声说道,“对,断手断脚是我的报应,你说的没错。”
我的妥协和低头能让邵征得到快乐,我愿意顺从。
我不想和他们争吵,也不想在他们面前表达我真正的意愿。
没有人会听,又何必浪费时间去表达?
“别以为你用逆来顺受就能改变一切形象,以前的你有多嚣张跋扈你忘了,邵家上下记得一清二楚。”邵征冷冷地说道。
我当然记得当年的我有多不服管教,多叛逆。
“我没忘记。”
我说道。
邵征想走进我的房间,佣人和他汇报云黎在找他。
他离开后,我重新按上假肢,把药油妥善放好。
我今天一直在发抖,频率越来越多,我找到一个白色小瓶子,然后把瓶子藏在了口袋里。
必要的时候,我需要吃药来维持情绪的稳定。
为了避免胡思乱想,我走出房间去找大姐,让她给我安排家务。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云黎吃到一半说身体不舒服,当着我的面当即呕吐。
“云黎,你哪里难受?”邵征抱着虚弱的她不停询问。
我站在一旁不知道云黎究竟生了什么病,她拉着邵征的手,眼睛看着我,“征哥,佣人说念念在我吃的燕窝里下了药。”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云黎,完全不知道她说的往燕窝里下药一事。
“司念,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来人,报警。”
邵征抱起云黎往外走,让御庭壹号的佣人报警抓我。
我走到餐桌前喝光了云黎喝剩下的燕窝,对着邵征喊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下没下药?问完我再报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