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担任文官,这违背祖宗设定的纲常,选拔人才分成春闱秋试和武试,目的就是要区分文官和武官,划清界限,各司其职,朝堂方能安稳。”万巨一身赘肉,腆着肚子弯不下腰。
“凌爱卿,你认为如何?”皇帝微微眯眼。
“圣上自有考量,臣等不敢猜测,只是武人担任文官史无前例,元公子的压力恐怕有点大,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个位置。”凌峰说道。
“有理。”皇帝瞄了一眼皇子们,“萧夜,你以为如何。”
二皇子战战兢兢地站出来,道:“祖制设置定有祖先们的考量,儿臣认为刑部侍郎给一个无名藉藉的人,会有点太草率了……”
二皇子说完看到身旁太监赞赏的眼神,深呼了一口气。
“元洲可不是无名之辈,朕的眼光从不会错的。”皇上此话一出,威严震慑,所有文官只能闭上嘴巴。
元洲最后站到与萧遮年一条线上的对立面。
朝堂之中,大皇子,三皇子都看着元洲,各怀心思。
“今日何事上奏?”皇帝萧磊困的无聊,微微打着哈欠道。
“皇上,近日流民猖獗,经常造成万华街锦溪街等等街道堵塞,影响京城其余百姓正常生活。”一位礼部侍郎说道。
礼部的人。
元洲看了看三位皇子的表情,三皇子不经意间笑了笑。
礼部和三皇子是一队的。
朝堂之争,除了文臣武官,必然还有皇子血亲手足之间的战斗。
三个皇子的明争暗斗,元洲在朝堂之外有所耳闻,除了四皇子不争不抢之外,其余三人的战斗可谓激烈。
“流民?朕听了不少流民的事,前一阵子康定王府还搞了施粥。”皇帝面带愁容,放走怀中的白猫。
“没错,皇上念在流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给他们施放食物,可正因如此,流民永远不会满足,只要有一户人家的财力稍稍显露,他们就会起哄着广开施粥。”那位礼部侍郎继续说道。
“如此。”皇帝萧磊扶着额头,“爱卿们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呢?”
“父皇,儿臣有一计——”三皇子弯腰跪拜,“流民多数因为没有活干,没有饭吃因而很焦虑,但他们从千里迢迢的地方过来,身强体壮的,必能干粗活。”
“京城竹林,正在修缮一座新的行云宫殿,不若把流民都驱赶至此,给他们一份活干还能领月俸钱,每天能吃上饭,不至于饿死街头。”
皇帝萧磊点点头,对三皇子的回答很是满意。
“准了,三皇子敏锐,分析问题总是能迅速反应过来。”
朝政的奏折一封接着一封来,皇帝萧磊越听越无味。
“上官老头还在路上吗?朕可等了好久。”萧磊揉着太阳穴说道。
“不日便抵达京城。”吴公公在旁边说道。
“妙极妙极!”皇帝揶揄地看向萧遮年,“遮年,待你们师徒二人团聚,喝酒可别忘了朕啊——”
“臣遵旨。”萧遮年看了看对面与自己同品级职官的元洲,丹凤眼染上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