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王爷心慌得要跳出嗓子眼的时候,元熙帝才发了话,“既然国师开口了,也请国师瞧瞧这本书。”
宋盛很快拿着写满邪术方法的书递给老国师。
老国师粗略瞧了两眼,便开口道,“此书我并未见过,想来不是摘星阁的东西。”
元熙帝道,“哦?此书正是在摘星楼书阁找到的。”
老国师不动声色,“那想必是书阁书籍众多,贫道并未翻阅到。”
元熙帝压下心中冷怒之气,“那还真是巧了,你书上记载的法子和四王爷抓的孩童以及虐待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老国师道,“想来是四王爷在民间瞎听的谣传,才误打误撞,其心不坏。”
“既然老国师都这么说了,朕哪还有不信的道理,老四啊你是朕唯一的弟弟了,所以朕才对你格外宽纵看重。”
“如今你色令智昏,为了个妾残害百姓,朕也断不能饶你。”
“魏妾狐媚惑主,不知劝诫四王爷,拉出去杖毙。”
“四王爷禁足王府半年,罚碌八百,每日受戒三个时辰,以省自身。”
魏妾听到自己要被杖毙,当即吓得面无人色,眼泪哗哗往下流,泣声求饶,“陛下!陛下饶命啊,妾身再也不敢了——”
元熙帝却并没有丝毫动容。
“王爷,王爷……”
直到魏妾被拖下去,四王爷都没替她求上一声,而是老老实实磕头谢恩。
这处罚说轻不轻,说重也不算重,毕竟并没有让四王爷受皮肉之苦。
打发了四王爷回王府禁足后,元熙帝将目光放在老国师身上,“国师啊,最近你夜观天象,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老国师一副超脱世俗之外的神情道,“最近星辰明亮繁多,乃是国运昌盛之兆,多是陛下勤勉于政的原因。”
元熙帝似乎对这句话十分受用,“好!好!国师在位多年,大渝愈发昌盛与你之责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便赏银三百。”
老国师道,“谢陛下赏赐。”
如此,老国师也被元熙帝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紫宸殿便只剩下沈延舟,元熙帝毫不避讳地朝着他问道,“方才朕分明给了你机会偏袒那丫头几分,不让她受太多难堪,你怎还拒绝了?”
“她是你们沈家的救命恩人留下的唯一遗孤,也是未来的沈家宗妇。”
沈延舟眉梢微动,“她不自量力要跟李太医比试,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就算是救命恩人的遗孤,沈家也不该徇私,叫天下人说嘴陛下偏袒。”
“有些事情,吃了教训才能知道其中厉害。”
元熙帝听之,不免哭笑不得,“外头说你冷心冷情,倒也不算全是假话,苦了南家那丫头,以后要嫁给你这么个混球。”
“你说是不是宋盛,你瞧瞧他这不近人情的样子。”
在旁边的宋盛心思千转百回,此刻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笑意,“哎呦,陛下可别打趣奴才了,您和将军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余地儿。”
“对了,御膳房方才来报,说是桃花羹已经煮好了,可要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