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候老夫人当年嫁入候府,因不受婆母喜欢,一直未得掌家权,后来好不容易熬走了婆母,又迎进来一位厉害的儿媳,掌家权自然又落不到她身上。
这事也算是笑柄在阚京官眷圈中私底下传过一阵,但从未有人像今日郁珏这般当众抖落出来,宁伯候老夫人顿感无比难堪,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涨得青紫交替,好不精彩。
不等她缓过神来,又听郁珏要让人去请宁伯候过来,立刻语气慌乱的向郁珏求道。
“五殿下这是做什么?老身不过是惦记亲姊妹性命安危,你又何必如此……”
欺我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又被郁珏温声打断。
“老太太说什么呢?本宫这是怕你埋没了一身好本事,想替你寻个机会呢。”
姜梨婳闻言,立刻附和道。
“殿下说的极是,刚刚姨奶奶训人训的头头是道,颇有管家主母的风范,如此才华,岂能不被宁伯候府的人知晓。”
“我看啊,不仅要把侯爷请过来,世子妃也得请过来,不然怎能让她心服口服的交出掌家权。”
宁伯候老夫人哪敢惊动自己那位风流成性的丈夫和手段强硬的儿媳,又急又恼下,一时气血上涌,竟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姜梨婳见状,顿时惊呼出声。
“哎呀,姨奶奶定是太高兴,一时激动晕了过去。”
“快快快,把姨奶奶送到东厢房去,再速速去把侯爷和世子妃请过来。”
青禾闻言,立刻带着两个暗卫上前,不顾翠红等人的阻拦把宁伯候老夫人强硬的抬了出来,如姜梨婳所言送往东厢房。
姜笙见这群人若强盗一般,又失了靠山,气得哭了出来。
“你们欺人太甚。”
姜梨婳嗤笑道:“这就欺人太甚了?”
说完凑到姜笙面前,捏着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
“大理寺都还没进呢,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你不是喜欢找靠山吗?我这就放你出去,让你找个够,如何?”
不等姜笙开口,姜梨婳就对旁边两名年轻帮工吩咐道。
“把她扔出去。”
两人闻言,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姜笙就往外拖。
“姜梨婳,你这个贱人,我定要让你……唔唔……”
见姜笙骂得难听,其中一名帮工拿出一张汗巾利落塞进她嘴里,同时和另外一人加快了拖人的速度。
没了宁伯候老夫人和姜笙,余下的那些人吓得宛若鹌鹑,一句话都不敢说。
此时紧闭的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杨大夫满头是汗的走了出来。
“二姑娘,老夫人已性命无忧,接下来只需按时服药,静养一段时日,身体就能恢复如初。”
姜梨婳无声松了一口气,冲杨大夫行了一记大礼。
“多谢,我已命人备下厚礼,明日就送到您铺子上。”
杨大夫受宠若惊,连忙摆手拒绝。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二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倒是有一事要告知姑娘。”
“我方才又帮老夫人细细诊了诊脉,发现老夫人底子稳健,本不该受了三言两语就气血攻心,恐是吃了什么大补之物,以及可引人呕血的东西。”
姜梨婳点头应下:“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去查,劳烦您再帮忙看看厨房四处,能否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我到时候恐有用处。”
深宅大院里的手段杨大夫也见过不少,顿时明白了姜梨婳的意思,爽快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