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左御史吃瘪,羊管家嘿嘿一笑:“老爷,你也有今天!”
左御史黑着一张脸,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羊管家,不顾气鼓鼓解辞姩,伸手捏了把脸,“嘿!你这小娃娃,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吐我口水!”
【姩姩知道,老爷爷带头欺负大哥,倚老卖老羞羞羞!】
得亏左御史听不到解辞姩的心声,不然定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解无别带了姩宝几天,摸准了姩宝的性子,姩宝十分护短真怕给左御史气出个好歹,他挠了挠解辞姩的胳肢窝示意她乖一点,别给左御史气出个好歹,解辞姩直乐,充满福气的身子一扭一扭。
【大哥痒,姩姩乖乖的。】
解辞姩安分下来,对着左御史敷衍地笑笑,低头啃手指。
左御史顿时得意起来,指着解辞姩对着羊管家说:“看见没,她朝我笑了。”
羊管家敷衍地点点头,“老爷你说的都对。”
府里丫鬟鱼贯而入,看茶,放牛奶一套操作行如流水,完了之后退了下去。
左御史抿了口茶,“贤侄今日来意,老夫清楚,可贤侄总要拿出让老夫信服的东西来。”
“为臣子,守本分。”左御史一直以来的座右铭,为此因为不变通得罪不少人,多少人背后骂他迂腐,就连帝王都会嫌他迂腐,左御史眼里有些伤感,可一日身为御史就要一日行御史职责,不能……
“晚辈知道御史只是在尽自己身为御史的本分。”
“晚辈曾经听过水缸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一个乞讨的乞丐讲与晚辈听的,晚辈至今受益匪浅,为此晚辈愿称呼他一句夫子。”
“一水缸里有半缸水,一水缸没水,有水的水缸裂了一条缝隙,一缸水漏得只剩半缸水,可那户人家依旧用这水缸,不用另一个水缸,后来,那乞丐才说,原来那看着完好的水缸底下破了一个大洞,若是放水,将一滴不剩。”
“就如晚辈斩杀郝广,御史觉得晚辈太过暴虐不懂律法,藐视人命。”
“可御史是否知道郝广做了什么,因一己之私郝广用毒滥杀无辜,强抢民女,对上郝广攀附权贵妄图一飞冲天,留此毒瘤在世岂不是害了他人。”
“御史又可知郝广谋害都是何人,谋害的是为国出生入死的将士,他们出征打仗没死在战场却死在同僚的算计中,晚辈为他们抱不平!”
“晚辈眼拙,到了京城才发觉郝广狼子野心,十分悔恨,故而直接斩杀郝广。”
【郝广该杀,大哥无错。】
左御史思索良久,其中深意他也明白,不曾想背后竟然还有这些缘故。
出生入死的将,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同僚手里,何其可悲可恨。
左御史脸色涨红,气得直咳嗽。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正堂几人看得眼皮子直跳,生怕左御史一个激动直接晕过去!
羊管家急忙上去给常思鸿顺气,“老爷,切莫激动,大夫说的你都忘脑后了!小姐要是知道要骂你了。”
左御史缓了会,又饮了杯茶,这口气才算顺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尽显颓废之姿:“是我老了,不中用,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