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槐花树已经在这里几百年了,一直在院中,据说是余家先祖种下的,见证余家祖祖辈辈的辉煌,直到这一代的跌落。
从那往后槐花树就仿佛弯下了脊梁一般。
那棵树下,有位枯瘦的老人,慈祥地冲着解辞姩微笑。
解辞姩也冲他摆了摆手,那老人猛然一惊,十分愕然,他似乎是没想到这小娃娃能看到,他擦了擦眼睛,继续招手,解辞姩不为所动。
他瞬间颓废起来,老人嘟嘟囔囔的,“还以为这小娃娃能看见我,结果是我的错觉,唉……”他坐回槐树的底下,垂头丧气。
无聊地摆弄老槐树落下的落叶,他的记忆在时间的流逝中淡忘下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只能在老槐树的下面待着,开始他觉得无聊,时间一久,他也不在纠结无聊。
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玩、不过偶尔他还是会期待别人能看见他,跟他说句话。
解辞姩被老人的表现逗得哈哈大笑,她松开解君似的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对着老人说:“老爷爷,你想姩姩陪你玩吗?”她说着。
老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你你你,你真的能看见我,不是错觉?”
解辞姩上手拽了拽他的胡子。
“姩姩不仅可以看到你哦,还可以碰到你。”
果然那老人更加惊惧了。
不止老人,院中的余三春跟鲁正也惊了,在她们眼中,解辞姩就是在跟一坨空气在自言自语,还伸手了,并没有往其他层面去想。
“解公子,小娃娃这是?”余三春不放心地询问,她脑补了一波,还以为是自己将解辞姩弄得不正常了。
解君似轻笑,他对着余三春说:“姩宝这样做,有这样做的道理,余婆婆安心。”他说着。
只见树下,解辞姩站起身,她的手里好像在牵着什么……,她扬起笑脸对着余三春脆生生地道:“余婆婆,真的不想见一见姩姩身边的人吗?”
闻言余三春诧异,解辞姩身边分明什么人也没有,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身形踉跄起来,她的眼中含着热泪,一种不敢想的念头萦绕心中。
老人疑惑了,他挠挠头对着解辞姩不解地问:“小娃娃你在说什么?老夫怎么有些听不懂。”他看了看眼含热泪的余三春,又看神神叨叨的小娃娃,丈二摸不着头脑。
“余婆婆现在想知道您父亲,跟镖师的事情了吗?”解辞姩再次询问。
这次余三春没有拒绝,她垂头沉思,这些年她将自己困在一个牢笼之中,对自己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恨。
午夜梦回被惊醒之时,她总在质问自己是不是当初的任性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父亲惨死,爱人惨死,前未婚夫也因为她,终身不娶……
她叹气,不在抗拒,她也想听一听小娃娃能说出什么门道,她说:“你想说什么说吧。”
解辞姩定定的看着她。
说出一句另余三春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话,“余婆婆,你知道镖师的为人吗?”
解辞姩本可以直接说出来,但是她怕余三春受不住这个刺激,【还是循序渐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