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
贺西洲皱着眉头,十分不悦。
“你和她什么时候结婚的?”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薄怒之下带着一丝丝不知名的醋意,“你们没有领证。”
“可是她是穿着嫁衣嫁到我们家的,也算是举办仪式了,大家都知道她是给我冲喜的。”
贺承泽顶着他的压力,声音越来越小声。
“你们无名无实。”
他犹记得那天她是穿着嫁衣跑到他的房间。
她一开始就是冲着他去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于欺骗,她为了生存,为了复仇,唯独不是为了他本人。
偏偏贺承泽这个蠢货还记挂着她。
“那我从现在追她,明天继续去她家吃饭。”
贺承泽下定决心!
没注意到贺西洲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先生?”
“不饿。”
贺西洲迈着长腿往楼上走去,一身冷意。
“小叔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的心情不太好呢。”
“也许是工作太累了。”
福伯看着贺西洲的背影说道,只要先生愿意回头,他便不会如此了。还好,老先生给他留了一线希望。有些东西是可以挽回的,包括人。
“别看我!我可不会做生意。”
贺承泽连忙躲开了。
他还以为小叔要追究他拿了车钥匙呢,既然没有说的话,那他明天接着去找沈晚星,或许还可以送她上班。
再登堂入室。
贺西洲走到了主卧。
他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玻璃刀,这是他鬼使神差之下让林原去买的。
他没睡好。
从她走后,他晚上便睡不着了。
她的影响太大。
沈晚星当初的预言成真了。
贺西洲离不开她的身体,一边推开她,却一边想要她。她的体温就是他最好的良药,在深夜里面抚慰他那狂躁的情绪。
习惯。
修长的手指拿起那把玻璃刀,他面无表情地走向谷仓门。
拉开谷仓门,看到的便是那扇已经密封上的浴室门,贺西洲拿起玻璃刀,沿着原先的痕迹重新割裂出一道门。谁也不曾想到贺西洲会做出这样的事,应该是他屈从于心底的欲望。
玻璃门之后的世界,那才是他的人间烟火。
贺西洲的手被锋利的玻璃划出一道口子,这扇门重新被打通了,他丝毫没有在意手心殷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