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来了么?”
“少爷说车坏了,让司机过去接。陆小姐……很早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不过她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福伯给他们倒了一杯温水,“天冷了,正好暖暖胃。”
贺西洲拒绝了,他迈着长腿上楼。
沈晚星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手里捧着水杯,可是却怎么都捂不热那颗心。
“福伯,你先去休息吧。”
“哎。”
福伯也看出了气氛不对劲,可是他一个管家也不好多说什么。老爷吩咐了,年轻人的事情要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他们插手可能越来越乱。
沈晚星闭着眼睛将温水灌了下去。
白开水,没滋没味。
她将水杯放到了一边,却压不下心里的那股苦涩。她去酒柜拿了两瓶勃垦地红酒,都是上了年份的珍品。
甜滋滋的。
用开瓶器打开倒入到红酒杯中,暗红的液体晃动,淡淡的果香和橡木的淡香。
沈晚星喝了一口,感受那股滋味在她的口腔中炸开,压下了心里的苦涩。
她突然起了叛逆之心。
他越不允许的事,她越想做。
仿佛他不让她痛快了,那么她也不想让他好过。
她提着两瓶红酒上楼,秀气的手指夹着两只红酒杯走入主卧。
卧室里没有那个男人,只有浴室里的水声在宣示这一切。沈晚星就着这淋浴声,喝着红酒。
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窗台上扑棱扑棱了一只鸟,那绿豆的小眼睛看着沈晚星。
它也有酒瘾。
上次尝过之后念念不忘,看着沈晚星背着它喝酒有些不高兴,骂骂咧咧地叫了几声就停在了茶几上。
“你也要?”
沈晚星的脸颊微微泛红看着这只鸟,“连你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只给你一点点。”
她用原本给贺西洲准备的那只杯子倒了浅浅的一些,那鸟站在茶几上,低头去喝。
根本就喝不到。
红酒杯差不多和它一般高。
它的小脑袋正好可以伸进去,再低就不行了。
“真笨。”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