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知道她的执拗,在某些方面她的性格和闻然还有些相似。
她没得到答案,一定会再过来的。
“那怎么办?我再告诉酒店一声,将这些通道全都封了。”
“不用,我们现在就走。”
飞机在酒店停机坪上,随时都可以离开。
他们连收拾整理都不需要,随时整装待发。
“现在就走?”
“嗯。”
林原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去安排好一切。
他推着贺西洲往房间外面走,给他拿了一块羊绒毯直接盖在腿上。
“我推您上去。”
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事,将人往长廊上推了过去。
沈晚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望了过去。
昏暗的长廊上能够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灯没有开隔着太远,根本就看不清楚人。
沈晚星想要闯过去,可是被人拦住了。
“贺西洲!”
她冲着男人的背影大声地喊道,“贺西洲,是不是你?”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天,这一千多个日夜,她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贺西洲,你站住!”
她只是从心底想要喊他。
可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停下,他一顿都没有顿,对这个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晚星的心发凉。
“你们先生叫什么?”
她看向那些拦着她的人,眼底泛红。
“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贺?”
世界上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她总希冀遇到的那个人是贺西洲。哪怕所有人都口口声声对她说贺西洲死了。
原本她已经很平静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酒精,总是能勾起她最心底的欲望。
她想要他回来。
“我们先生不姓贺。”
“不姓贺。”
沈晚星抹了一把眼泪,她看着尽头消失的那个背影。
感觉到那团火焰又熄灭了。
比之前更加绝望。
“抱歉,打扰你们了。转告我的歉意,打扰了你们先生的休息。”
沈晚星心如死灰。
她下楼的时候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