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出门。”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您别那么客气,是我耽误了您时间。”
沈晚星拿了包就走了,她脸上那强撑的笑意褪下。
敷麻子和酒精。
敷麻子和甘草。
她信,这药是杜茹茹下的。
杜茹茹想要她死,还是那种没有尊严的恶毒的死法。
可是。
为什么酒精每次都出现得那么恰当。
不管是红酒还是酒心巧克力。
贺西洲真是心情不好非要她陪着他喝酒么?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气,每次她就要心软的时候,便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提醒她千万别对一个男人心软。不然,会变得不幸。
她现在对贺西洲就是这种感觉。
他早就知道了。
那一晚也不是她喝醉酒,只是在药物中和后的副作用下,她不得已为之。而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包括摄像,和他双腿。
酒醒之后,她面对的就是冷脸和无声的斥责。
她被愧疚和悔恨淹没。
他反反复复提起双腿和那一晚的事,她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拉扯着。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她就是一个傀儡,她就是一个笑话。而他应该很清醒地看着她像小丑一样表演吧。
多么高明的手段。
连杜茹茹都成了他手下的棋子。
如果贺西洲愿意费心思的话,那么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吧。
沈晚星冷笑了一声,又心酸又苦涩。
她觉得自己愚蠢极了!
沈晚星深深地吸气,她努力将那股酸涩给压下去,疯狂地压到底。
他不配!
她克制着愤怒在街边打车回贺家,贺西洲既然喜欢演戏,那么她就陪着演。
演到她要离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