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的眼底都是笑意。
他喜欢见到她如此紧张的模样,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让他确定这女人并不是对他没有任何感觉。
她还是有感觉的。
但却不知道喜欢有多深。
“伤口呢?”
沈晚星将创口贴丢到了一边,“你不是说受伤了?”
她恼怒地皱起了眉头,那小模样看着有点可爱。
“骗你的。”
贺西洲将手收了回来。
“你为什么要骗我,害我以为你真的会这么做呢。原来你不是个蠢货!”
“不用这样的借口,怎么能让福伯相信呢。不管我是不是受伤了,这戏都得演下去。不能明天一大早我就这样出现在福伯的面前吧?我是不要紧。”
贺西洲将外套脱下,挂在了衣架上。
“反正沙发上的血迹又不是我弄的。福伯要是问起,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混账东西!
沈晚星发觉这男人越发狗了。
从前他处事光明磊落,而如今阴险狡诈。
“那你明天得包扎好。”
沈晚星也这么大的年纪了,丢不起这样的脸。要是没有贺西洲帮她遮掩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拆穿的吧。
“我觉得包扎起来不是很舒服。”
贺西洲开始讲条件。
沈晚星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男人可能又要开始作妖了。
“那你要怎么才舒服?”
“我觉得怎么样都不舒服。我好心为你隐瞒,你对我也没什么好态度。”
他靠在床边,淡淡地说道。
看他这成竹在胸的模样,沈晚星就来气。
他到底需要她做什么?
“对不起,贺先生。我刚才的语气太冲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应该辜负你的心意。”沈晚星很诚恳地道歉。
她心里就是不服。
“好像没什么诚意。”
贺西洲犹豫地说道。
“那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呢?要不你说,我做。”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落到了贺西洲的手里。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是她,为什么需要她来承担后果呢。
贺西洲的食指和拇指摩挲。
他犹豫片刻后,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壁灯的昏黄光线落在他的脸颊上,仿佛给他都镀上了一层滤镜,整个人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这动作被他做出来一点都不轻浮,反而云淡风轻一般的……像羽毛搔动她的心。
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