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这些年买官卖官的钱,大多都孝敬了窦谦。这里便是窦谦私藏脏银的仓库。”
谢绍荣把萧令光带到手下刚发现的一处地下藏宝库。
这里比京都的银库还要大,藏满了金银和奇珍异宝。
饶是萧令光早就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咋舌:“都快比上国库了。”
何止,比国库还多。
谢绍荣此时不禁佩服萧令光的先见之明。
她先是收集窦廉罪证,一出手就让窦妙瑛无力反击。
也算准了窦家兄弟不合。因为窦廉更受窦妙瑛重用,作为家主的窦谦不满窦廉已久,不会出手助窦廉,他这才有机会顺利斩杀窦廉。
至此,窦妙瑛失去最有力的臂膀,节节败退。
他眼中闪烁着亮光,佩服不已:“短短几个月,窦谦仗着国舅的身份,迅速收敛财富,若不是大长公主先发制人,日后只怕又是一个隐患。”
小皇帝年幼需要仰仗外戚,国舅权倾朝野,富可敌国,是何隐患,大家心知肚明。
窦妙瑛杀害皇兄和大皇子的罪,证据确凿,朝臣想保她,可以。
但窦谦和窦家,就没那么幸运了。
萧令光眸底冷然:“窦妙瑛伙同窦氏一族谋杀先帝和皇嗣,罪同谋反。窦谦结党营私,祸乱朝政。贪赃枉法,祸国殃民,罪该万死。”
谢绍荣点头深以为然。
朝臣为了讨好将来的皇帝,想保下太后,他无话可说。
但作为帮凶的窦家,绝对不能让他们留在京城,否则将来后患无穷。
“如何处置窦氏一族,还请大长公主示下。”
萧令光唇角冷意一闪而逝,缓缓宣布:“窦氏一族男丁凡成人者,斩。余下亲族流放西北,五代以内无诏不准进京,不准入朝为官。”
谢绍荣眸色一凛,微弯身行礼,应了一声“是”。
窦家的事告一段落,剩下抄家的事,自有大理寺和刑部去执行。
赵玄意见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抹忧色在他眸底荡开,从受伤到现在,她没一天好好休息过。
上前两步温言劝:“有谢大人和高大人在,大长公主便放心吧。今日开始,你需先把伤养好。”
谢绍荣见此情景,忙也劝道:“还请大长公主保重身体,窦家的事,卑职必会秉公处理。”
与窦妙瑛一番对峙,她的伤口早就裂开了,能支撑到现在已是她的极限。
萧令光没有拒绝,轻轻点头,在赵玄意的搀扶下,上了公主府的马车。
“朝中的事,暂时有靖安王,不会生乱,大长公主就好好养伤,别再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