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想在家里待着
&esp;&esp;当然这只是其中部分原因。
&esp;&esp;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会尽可能去做。很快,他像是下定决心,扭过头去与隔了层镜片的国木田对视,侦探社最近被政府委托的工作,我这里可以提供些信息,只不过不能说太多。
&esp;&esp;即便是面对自己颇有好感的女性,国木田独步还是选择了坚守侦探社社员的职责,将个人感情抛在旁,语气严肃道:这跟你之前说的话不样。
&esp;&esp;昨天他们见面时,宫野治子还叫他不要追问下去,今天早上却主动出现在侦探社,本就是种不寻常的信号。
&esp;&esp;他必须搞清楚对方的意图。
&esp;&esp;面对男人的质问,太宰治脸色红,颇为不自在地拽了拽鬓角处垂落的棕黑色卷发,遮掩住自己不寻常的表情,小声嘀咕着,因为突然发现,原本以为还小的孩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成可以独当面的大人了。
&esp;&esp;已经可以为了从恶龙手中保护妈妈而努力了。
&esp;&esp;国木田独步动作僵,像是在怀疑自己耳朵是否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会听到这种与她完全不搭调的词汇。
&esp;&esp;孩子?
&esp;&esp;他已经了解过对方的年龄,今年不过才二十岁,不该是拥有孩子的年纪。
&esp;&esp;那她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sp;&esp;然而太宰治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嘴角噙着抹浅淡的笑,兀自说着只有自己可以理解的话,如果是武装侦探社的话,定是十分可靠的同伴。
&esp;&esp;国木田独步的表情愈发迷惑。
&esp;&esp;与此同时,特意提前来到侦探社的西格玛自过道处出现,表情甚是无奈。身后还跟着向来行事作风严肃,日常板着张脸的福泽谕吉。
&esp;&esp;他很快来到太宰治身边,站到轮椅身后,语气颇为抱怨道:明明从开始就是我在照顾您。
&esp;&esp;抱歉嘛。
&esp;&esp;社长同意了。
&esp;&esp;太宰治正了正神色,就连坐姿也端正几分,不再用与自家孩子相处时的态度。
&esp;&esp;他神情紧张无比,目光与被号称为银狼的剑客对视,福泽先生愿意收留我吗?您应该知道,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吧。
&esp;&esp;他再怎么说也曾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哪怕最后已经无法为森先生带来利益,凄惨无比的离开,过往种种罪行累积起来,也足以成为这个社会的敌人。
&esp;&esp;武装侦探社虽说身处灰色地带,本质却隶属正义方,真的有可能接纳如此肮脏的他吗?
&esp;&esp;福泽谕吉只是沉默凝视了青年几秒,并没有任何过多表示,以社长的身份表示接纳,这也是夏目老师的意思,况且你原本也该属于这里。
&esp;&esp;终于安下心来的太宰治微微俯身,腿脚并不方便的他,只能在轮椅上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尊敬与谢意。
&esp;&esp;真的十分感谢,我会努力工作的。
&esp;&esp;身穿和服的银发中年男人依旧注视着对方,视线隐晦落在太宰治比起正常人而言稍加纤细的双腿上,补充句,不用太勉强。
&esp;&esp;嗯。
&esp;&esp;等到福泽渝吉回到社长室,偌大办公室内只剩下年纪相仿的三人。西格玛长舒口气,似乎很不习惯对方做这种打扮,俯下身去悄悄在女装打扮的青年耳侧低语着。
&esp;&esp;太宰先生,既然已经离开那里了,还要继续打扮成这副模样吗?
&esp;&esp;并不能完全离开吧,他也不会轻易放弃。表情再次染上抹忧愁的青年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要能给我们更多的空间和缓冲,到最后,定可以好好相处的。
&esp;&esp;您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esp;&esp;直到昨天,西格玛才知道自己出来上班的这段时间,顶替了费奥多尔身份的米哈伊尔总是会强迫太宰治打扮成这副模样,似乎是为了满足他缅怀妻子的念想。
&esp;&esp;不希望再让母亲生活在令他感到畏惧的环境里,西格玛这才决定将对方也带到侦探社。
&esp;&esp;他先斩后奏,大早趁着米哈伊尔忙着晾床单的时候,将已经被打扮成他亡妻模样的太宰治带走。来到侦探社后,又恳求社长可以让太宰治留下来做些文书工作,至少这样能在白天时避免让母亲接触米哈伊尔,可以得到喘息的时间。
&esp;&esp;虽然说这之后要怎么做他还完全没想过。
&esp;&esp;终于离开了令他感到恐惧的源头,精神常年紧绷的太宰治没有回答自家孩子的问题。他不过是抱紧了早上离去时顺手带走的衣物,操控着轮椅慢慢吞吞朝男厕方向挪去,还会不停嘀咕着,我去换下衣服。
&esp;&esp;西格玛顿时想要追上去,我来帮忙。
&esp;&esp;不用了,这点自理能力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