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切实意识到了搭档的变化,中原中也内心五味陈杂,沉默凝视了神色淡然的卷发少年良久。
&esp;&esp;他咬紧下唇,猛地转过身去,僵硬着步伐离去,算了,有你认可的朋友在,我就不瞎操心了,走了。
&esp;&esp;嗯,多谢。坐在吧台前的少年靠双手才勉强捧起牛奶杯,轻声道着谢。
&esp;&esp;从未在搭档这收到过感谢的中原中也阴着脸,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通往门口的台阶。
&esp;&esp;欠抽的性格彻底消失殆尽,这条青花鱼反而比以往更加碍眼。
&esp;&esp;令人心生烦躁。
&esp;&esp;津岛修治开始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凳子上打转。
&esp;&esp;支开了店老板,吧台后的酒水自己又碰不了,过早来到店内等候的他只能小口啜饮着牛奶消磨时间。
&esp;&esp;仿若文学少年般忧郁的气质散去,津岛修治嫌弃的将手背上的留置针拔掉,把绒毯叠好充当枕头放在吧台上,将头整个埋进去深呼吸。
&esp;&esp;然后没多久他就因乳糖不耐受的缘故,皱着脸缩成一团,蔫了吧唧地趴在吧台上摊平。
&esp;&esp;【与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私聊中】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来早了,我好无聊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酒也不让我喝,高脚凳也没个靠背休息不了,我好疲惫啊
&esp;&esp;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抽王八的话我陪你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不了不了不了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反正不管输赢费佳你都会提很过分的要求,我现在这个样子又根本反抗不了,才不要当砧板上的鱼
&esp;&esp;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要求很过分吗?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废话,对着我这么凄惨的一个病号你下得了手吗
&esp;&esp;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你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至少也能留点实力反抗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你的意思是说怪我喽jpg]
&esp;&esp;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是啊不然呢[沧桑点烟jpg]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嘶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我是不是打开了你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esp;&esp;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你说呢?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噫
&esp;&esp;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所以,修治,做好准备吧:)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汪地哭出了声jpg]
&esp;&esp;低沉婉转的古典音乐在耳畔起舞,与一室原木色的装潢相得益彰,处处显露着酒吧气质的优雅。空旷店内稍显几分孤寂,被擦拭到干净透亮的酒杯倒扣在托盘内,默默等待着下一位客人的到来。
&esp;&esp;唯一破坏了这幅美景的,是吧台正中央正不断晃着脚的瘦弱男性。
&esp;&esp;他一副被挂在树梢上似的不上不下的尴尬姿势,仅有腰腹贴紧桌面。躯干上半段与后腿彻底悬空,眼见一个不稳就要栽倒下去,开始吱哇乱叫。
&esp;&esp;坂口安吾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esp;&esp;因受到虐待重伤昏迷,再加上身体落下残疾等各方面原因,太宰治已经有三个月之久没有出现在p。根据组织内部得到的消息,本以为少年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坂口安吾显然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到僵在原地。
&esp;&esp;紧接着他立刻反应过来,将公文包丢在一旁沙发上,冲上前去拽着对方腰部的西装外套把人拉起。
&esp;&esp;免于摔落在地的津岛修治叼着一罐不知从哪翻出的蟹肉罐头,含糊不清地打招呼道:呀,安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