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报复?”
齐灿灿瞪圆了双眼,直视唐纪修,饶有一副有本事你打死我的模样。
对,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齐家如今家破人亡,唐家却蒸蒸日上,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看着齐灿灿一脸大义凛然的脸庞,唐纪修忽地笑了。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漆黑的眸中似覆了一层厚厚地雾气。
“齐灿灿,你真幼稚。”
闻言齐灿灿身子一僵。她双唇微张,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唐纪修的声音薄凉,透着深深地失望。
她忽地回想起在唐宅的那个夜,唐纪修亦是这样的态度,他说,到此为止了。
此时齐灿灿心中再无方才的喜悦,随之而来的是沉重地失落感。她做得一切,是那么可笑。
“灿灿,这份企划书是唐氏员工夜以继日赶出来的,其中包含着多少心血,我想你能明白。你想拖垮唐家,可以。但是唐氏,只能易主,不会就此毁灭。”
他提醒她,不要以卵击石。
他的眼眸深沉似海,却给了她一个明确的信息。
唐纪修同意,也允许她报复唐家,但这个唐家不包括唐氏财团。
“我在乎你,我会让你放手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但你不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当了这么久的公关,你心里真的不清楚?”
那声音虚无而飘渺,是真是假,齐灿灿分不清楚。
“如果是真的,你从前又怎会拒绝我。你伤了我的心,然后再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说在乎我?”
唐纪修蹙着眉,双眼缓缓地闭上。
“好好想清楚。”
话落,车子正好停在了唐氏财团楼下。
唐纪修理了理衣领,兀自先行下了车。
齐灿灿依旧坐在车内,望着早已失去温度的空位,薄凉一笑。
所以,她做错了?
回到办公室,葛珍正端着两杯热茶站在门外踱步。
“葛秘书?”
“哦,你怎么才上来,快把这茶送进去。”
葛珍也没再多说,有些慌乱地离开了办公室。出去后,葛珍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也。
齐灿灿也没想多,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的气氛格外压抑,唐纪修与唐纪卿相对而坐,面色同样阴沉。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
唐纪卿语气不佳,眯着眸打量着唐纪修。
“没有。”
他们的对话极为公式化,根本不像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