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心如死灰认命的时候,手腕间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用力地往上一拽。随后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还听到了婴儿的哭啼声。
齐灿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缩在那人的怀中。后脑上的伤口迫使她很艰难才能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她心底大概知道拉她上来的人是谁,只可惜看不真切罢了。
她此时压根压制不住胸口迸发出的怒火,那种又焦急又担忧的心情难以言喻。
“唐纪修,你是不是有病?你凭什么跟踪我?你可以不管你的女儿!但我不可以,如果不甜受了半点伤,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自以为自己咬字清晰,实则说出来的话颤抖到不成声。
“你让袁闻芮把孩子还给我……我只要不甜,我祝你们幸福!真心的!算我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良久都没有任何回应,在齐灿灿闭上双眼前,耳畔传来了一道薄凉的男声。
“放过你,你做梦!”
随即,她的双唇被一片冰冷所覆盖。
再后来,她是被车子的颠簸膈醒的,阳光顺着车窗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
怀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手心攥着的戒指,几乎空无一物。
齐灿灿一个激灵弹坐了起来,脑袋像是被注了铅般沉重。
“醒了。”
遁声望去。齐灿灿努力睁大了双眼才看清了坐在自己身侧的人。
“你……”
“我恰好路过,看到你躺在路边。灿灿,你昨晚去哪了?女孩子半夜最好别出门,太危险。”
沈克仁目光深邃地望着她,面上没有太多情绪,看不出喜怒。
齐灿灿下意识地往门边挪了挪,慌乱地瞥开了眸光,一言不发。
她心里全是不甜,和那个深刻又缠绵的吻,以至于没有多余的心思质问沈克仁为什么会找到她。
“你看你,总是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沈克仁好似没有感受到齐灿灿的回避般,直接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且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你的事,我听说了。其实就算唐家人不认你,我也会将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我先前就说过吧,你休息好,随时都可以回沈氏集团继续工作,当然,沈宅的大门也随时为你敞开。毕竟你和思勋是夫妻,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齐灿灿死死地盯着他的手,眼底是藏不住的厌恶,却没有半点力气甩开。
她甚至觉得莫名其妙,她明明与唐纪修在一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这枚戒指,她差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场梦。
沈克仁话音刚落不久,车子便停稳了。
她的背靠在车门上,沈思勋从外面拉门的时候,齐灿灿险些重心不稳摔下去。
好在沈思勋反应快,拖住了她的腰。
“灿灿,你受伤了?”
齐灿灿一愣,没有回答。
“你身上都是血!”
顺着沈思勋的视线,齐灿灿才注意到自己胸口的血渍,满满一大片。
见齐灿灿不说话,沈思勋开口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次的对象是沈克仁。
“父亲,灿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