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权刚出门,他爸爸就拦住了他。
“没有的东西。你要去哪!”
胡有权有些无奈,他咬了咬牙,小声地嘀咕道。
“她不愿意。”
他爸爸显然没有他这么软弱,推搡着他进了屋,嘴里骂骂咧咧地指着齐灿灿。
“直接上了她!缩手缩脚,还算什么男人!”
胡有权在鼓动下,再次压住了齐灿灿。一股带着恶臭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双眸渐渐变得空洞。
他爸爸也没有走开的意思,就一脸冷漠地站在门口望着。
齐灿灿被逼缩在了墙角,昏暗的灯光下。她愈发手足无措。
僵持了好半天,齐灿灿才梗咽着说道。
“我今天真的好累,你让我休息几天好不好?”
齐灿灿也知道这样推脱总有个头,她只能拖一天算一天,此时此刻,她还无法交出自己。说不心酸是假的,她自认为这辈子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再不济,也不该沦落到如此地步。莫名其妙地沦为陌生人的妻,甚至是生孩子的工具。
胡有权竟然很轻易地就相信了齐灿灿的话。总之人已经绑在他家了。晚几天也不碍事。
他们离开后,女主人试图说服齐灿灿。
“跟谁都一样,做女人,总不是得嫁人的。”
齐灿灿没有力气搭理她,她的脑袋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女主人絮絮叨叨说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退出了屋子。
这一夜,齐灿灿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随着鸡鸣声响起,她躺在木床上,看着窗外逐渐升起的太阳,阳光很足,却照不进她的心。她记得许茉莉曾对她说过,今年会是个暖春,可齐灿灿半点也没感受到,甚至比身处隆冬更加寒冷。
相对齐灿灿,齐悦也没好到哪去。胡有田不仅嫌弃她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更嫌弃她裸露在外的伤疤。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给不甜吃得东西,她哀求了许久,胡有田才给了她碗米粥。不甜当然不会乖乖地吃,齐悦只能将米粥先送入自己口中,嚼碎后再喂给不甜。
不甜不停地哭闹着,胡有田听着十分烦躁。他几乎对着齐悦谩骂了一整晚。
“吵死了,这玩意儿能不能消停一些。”
齐悦只能压着脾气好言相对。
“她只是有些不习惯,这孩子很乖,吃饱了一会儿就会睡了。”
可也庆幸不甜的存在,暂时没让胡有田动什么歪脑经。后半夜,他实在受不了这噪音,去了别的屋休息。
*
唐纪征带着人在山上探寻了近两天,才找到被树林遮盖住的废旧破宅,他盯着血迹斑斑的墙面,脸色深沉到令人恐惧。
“二少。应该就在这里。”
他前几天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简讯,内容简单到几乎寻不出任何线索,只有一个粗略的大方向。
凭着直觉,他还是顺着公路来到了山脚下。他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这里的山太多,但唯独这里留下了车轮的痕迹。
数夜几乎未眠,他的眉宇间带着深深地疲惫。
此时他已经不想计较这对姐妹的蠢钝,找到了人,他才能好好地质问她们到底有没有长心眼。
他们冲进了宅子,里面的人基本撤光。只剩下几个迷恋于女色的男人。
唐纪征推开门时,看着地上交织在一起的身体,他的心尖一跳。他丝毫没有停顿,揪起了男人的脖子,朝着他的脸重重地挥了一拳。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唐纪征的人压制住了。
他冷睨着趴在地上尖声哭泣的女人们,压抑着胸口的躁动,一一抬起了她们的脸。
没有齐悦,他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但很快。他的双眸便染上了一抹嗜血的冷光。
“其他人在哪。”
男人转了转眼珠子,他们抓到的女人太多,也不确定唐纪征具体找的是谁。他们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快会败露,甚至他们还来得及拿佣金逃离这座城市。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只是留下来看守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