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知道自已说错了话,连忙致歉,想要跳开这个话题。
但秦天似乎并未挂怀,只是脸上带着几分忧伤。
“没什么,都过去了。”
秦天双手覆面,使劲揉搓了一阵。
而后仰头长叹一声,缓缓道:
“囡囡当时才八岁,唉···”
“她要是还在,现在也应该快考大学了···”
·
“当年我带头执行任务,打击团伙拐卖孩子的案件。”
“结果自已被人报复。”
“囡囡···囡囡···”
秦天红着眼,咬着牙但还是没能说下去。
“闺女出事后,我家那口子整日里郁郁寡欢。”
“你也知道,咱们这行忙,也没有时间好好陪她。”
“不到两年时间,就···就···”
“是我对不起她们娘俩,是我对不起她们···”
祁川握紧了秦天的手,痛心道:“残害小侄女儿的凶手呢?”
“抓到了!”
“我亲手抓的!”
秦天抬起头,眼眶已经湿润,但还是努力瞪大眼睛,不让泪水涌出来。
“判的死刑,我亲眼看着他们挨的子弹!”
祁川听到这里,握紧了自已的衣角,愤愤不平道:“老秦,你为组织,为群众牺牲了这么多。”
“怎么到现在,还是副科级?”
“你···”
“算啦!”
老秦抬手打住了祁川,没让他继续往下说。
脸上苦笑着,无奈道:“这都是命,什么官不官的,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再说了,我年龄也上来了,没机会了。”
“现在啊,我就琢磨着,多抓几个犯罪份子,保护好这一县的百姓。”
“安安稳稳到退休。”
“这就够了。”
“别的···不敢奢望了。”
·
白色桑塔纳开进了隔壁村,但村里的路比较窄,不好掉头。
考虑到还得问路,就把车停在了村口的槐树底下。
一行人检查好武器装备,整理好便衣都跳下车来。
祁川带着几人,在村口问了老伯,打听到了吴立家的住址。
几人加快了步伐,很快便来到了吴立家。
——简陋的土坯房。
屋顶上甚至没有几块瓦片,用干稻草和一些缝补过的彩色雨布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