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也没犹豫,很快就离开了这个摆放着许多秘密的小房间。
“樊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看着樊天有点心事重重地向前走着,上官月不由道。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出发去寻找这个第一铺的主人。”
“这个人,跟樊兄难道是旧相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到这个人,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只不过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所以想要找到他当面问问。”樊天的情绪有点低落:“也许就能帮助我想起些什么东西来。”
“这事也急不来,既然樊兄也没处可去,不知道可否赏光到舍下住上几日?”上官月很热心道。
“这个……”
“舍下的房子就在前面不远处了,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不由分说,上官月拉过樊天的手臂,就把他给拖走了。
而同一时间,珍楼内。
“二当家,你说,咱主子是怎么想的,看到有人来打听他的下落,居然还能装得什么事都没有。”开口的,就是刚才那个接待樊天的那个家丁。
“楼主他自然会有他的考量,而且你没看到吗,刚才咱主子对待那个樊公子的态度,跟对着别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你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他出现过这样的神情了?”那个二当家不紧不慢地回道。
“说来也是,不过咱主子这爱玩的性子,也不知道遗传了谁的,老楼主多么稳重,到了小楼主这里,这画风完全变了。”
“这也不是你我可以质疑的,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就可。”
“是!”家丁应了一声,转身往着大门的方向去了。
而樊天跟着上官月来到他的宅子后,再一次被这家伙的豪气给震憾了一下。
若是刚才那珍楼让樊天感觉到这珍楼楼主富可敌国外,这上官月的豪气比那楼主豪上不止一倍两倍。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方圆好几里地,都属于这上官月的地盘。
不过,这上官家面积虽大,里面所住的人却是不多。
至少自樊天进门后,除了碰到了上官家的管家和几个护卫之后,就再也没看到过其他人了。
樊天就这么着,在上官月的府上,住了下来。
樊天被上官月安排住在一幢有着独立后花园的院子里。
夜深了,樊天还坐在檀木椅子上翻来翻去地看着那卷从珍楼用万香丹换来的羊皮卷。
那张写着第一铺前任主人下落的,只有一页纸,上面写着简短的一句话:离人谷
而这个羊皮卷,则是一幅刻画比较详实的地图。
它的上面,所记录的,正是如何去到这离人谷的路线,把中间需要经过多少个支路和有哪些可能会碰到的危险都标注了出来。
看着这么一份地图,樊天的心里闪过两道截然不同的念头。
一个,是他必须要立马出发去这离人谷,否则可能会发生一些让自己都会后悔的事情来;
第二个,却是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他,不要去,若真是到了那里,可能会发生一些他自己都预料不到的事情来。
在危险面前,樊天的直觉很多时候都很灵光,但是这次居然是收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提示,这倒使得他犹豫不决起来。
不过,最后还是想要搞清楚自己目前到底处在什么样的处境这个念头占了上风,樊天长舒了一口气,将这份羊皮卷小心地收好,这才往那大床上面一躺,沉沉地睡去了。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完全陷入梦乡不久,一个人也停下了他不断转着圈的脚步,吹熄了搁在桌子上的油灯,也睡去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樊天就被那一阵紧似一阵的雨声给搅了睡意。
他披衣下床,伸手推开那扇窗户,看着外面那黑沉沉的天空以及不断地从天上落下来的雨水,心情没来由地沉重了一些。
这个地方,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存在的地方?
樊天虽然不常在人世中行走,但是他很清楚地记得,洪荒大陆,及至再下一层的幽冥大陆,好像都没有一个城池叫扶桑的。
那么他现在究竟是在哪里?而且这次前往离人谷,真的能得到他想要的那个答案吗?
被这雨声一搅,搅起了樊天心中的那些纷乱无章的思绪,使得他再也睡不着,索性披着衣服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丝,直到天亮。
直到天完全大亮,这雨势才有逐渐变小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