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虽然赫拉不在了,不过怎么说她也是鬼族的人,若是能在泥国遇上鬼族人,也算是见到了赫拉的故人。
不过,樊天还没想好若是真的遇上了鬼族人他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上官月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樊天刚刚升腾起来的那股子热情,给完全灭到没有一丝丝的热气。
“鬼族这所以会分支,是因为当时的鬼族爆发了一场很大规模的内乱,原本圣女在成年后就是鬼族的下一任族长无疑,但是由于当时鬼族受到了外族的入侵,圣女的父母就在那场战斗中双双身亡,而没有了强力后援的圣女,对付那些有异心的族人就开始变得力不从心。”
“也就是说,如今在泥国的这一鬼族分支,都是不服圣女的那一波?”
当时樊天在鬼族,闹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他就不知道关于他跟赫拉的关系,会不会有人送到这边的鬼族来。
若没有,那么此次进泥国,他们至少还是安全的;若有,这人还没到,下面就已经有一个实力不明的敌人在等着他了。
更何况,他跟赫拉的牵绊如此之深,肯定都会在彼此的身上留下烙印,在鬼族人眼中,那就是个活生生的会移动的靶子。
“怎么,你跟鬼族有什么过节?”看到樊天的神色有点不对,上官月问道。
“鬼族的圣女,跟我有着很深的渊源,可以这么说,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所以,这次下去泥国,我已经给大家招来了一个敌人。”
“还以为什么事了,敌人就敌人,我们这一路来,打的妖怪灭的魔还少么?再说鬼族那个老巫婆,我也有很多年没看到过了,甚是想念。”上官月道:“你是我的朋友兄弟,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们这么多人在,还怕他一个小小的鬼族长老?”
樊天笑了:“是了,怕他个鸟,本来还以为能来个相见欢,既然欢不了,那就打到他们哭为止!”
“这才对嘛!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去吧!若这回真是那老巫婆搞出来的猫腻,那就好好地去会会她!”上官月说着,率先跳进了那缝隙之中。
直到所有人都跳进了缝隙,那些原本越裂越大的缝隙,才慢慢地收拢,到最后地面上一条缝隙都没有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泥国泥国,文如其名,这城池周围就是拿泥巴给堆了一圈的城墙出来,堆就堆吧,却堆得毫无美感,一边高一边低,就连那供人进出的城门,也是砌得歪歪斜斜。若不是很多人在那进进出出的,樊天都要以为自己站错地方了。
“泥国里面所住的,基本上都是阴寒之气比较重的生物,比如鬼,比如幽灵,还有些比较喜欢蚕食人阳火的妖人,进去后,护着点自己的两肩,不要让人灭了自己的阳火。”上官月提醒道。
“既然是有人费尽心机把我们引下来的,我想这幕后策划人应该很快就会露面了,我们不要分开走,保持着相互之间的联系。若是幕后人是鬼族人,那么很有可能,这幕后人会打着各个击破的主意。”
樊天话音未落,这泥国的城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打扮跟这泥国阴暗晦涩的格调完全格格不入的人。
“真想不到,我们这次来,居然惊动了国主大人亲自来迎,真的是不好意思。”上官月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嘻皮笑脸,慢慢地走向那个浑身亮到如同会发光的人。
这个人,居然就是这泥国的国主!樊天吃了一惊,看着上官月极为熟络地跟那个国主打着招呼,他猜想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极为要好。
可是,这下来之前,为什么上官月没有提及关于这个国主的半个字呢?
“那是因为,上官月躲他还来不及。”蛇久又出来了。
“为什么?”
“咳,这个么,你看着就知道了。”蛇久打了个哑谜。
“你这说了跟白说一样。”樊天有点哭笑不得。
“这么多年,你终于又舍得下来了?”泥国国主艾辰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月。
上官月打着哈哈:“你都几百年没露面了,我还以为你把泥国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是因为,我自上次一别,就身负重伤,直到前几日才完全苏醒。”艾辰的声音很轻,但是每字每句都很清晰地落入樊天他们的耳中。
“身负重伤?在泥国的地盘上居然还有人能够伤得到你?”上官月虽然说话还是漫不经心的,但是之前的那种嬉皮笑脸的感觉明显收敛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在我这个位置上,有的是想给我投冷枪的人。”艾辰明显不想多提自己是如何受伤的这笔往事,只是转移了话题:“泥国这么多年未出现在世人面前,很多东西都已经改变了。所以,现在跟着我走,到地方后再详谈。”
艾辰说着,转过身去就在前面带路。樊天他们几个跟在上官月的后面也走进了那个城门。
城门内的建筑物跟那城墙的质量也差不多,基本上都长得歪瓜裂枣一样。
之前在泥国城门口看到的那种熙熙攘攘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到这里面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整个泥国城里面人迹稀少,安静得可怕。
不过,樊天他们只要仔细观察周围,就会发现这里面的屋子里面,若隐若现地有不少探究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来回巡视。
但是,他们若是真的凝神去看了,却又发现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