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回想了一下,那个级别应该跟大嫦苏差不多吧……大嫦苏用的脸盆都是金的。
“王氏的身份还不是舞姬那么简单,她一直做到老板,江南一带的酒坊画舫就百来个……我朝最大的舞坊也属于他。”
听赵祯说到此处,白玉堂忽然想起了个人来,问,“这王氏,莫不是人称舞坊王的王飞羽?”
赵祯点头。
白玉堂就有些懵了,说,“王飞羽在江南一带的买卖做得很大,她孙女儿和我三嫂是同门,还来岛上教过小朋友跳舞。”
说完,白玉堂看赵祯,“王飞羽今年八十多了,老太太还活着啊!”
赵祯微笑点头。
展昭惊讶,“所以当年的浮尸……”
“虽然不知道那浮尸是谁,但她铁定不是王氏。”赵祯一摊手,“我父皇这口黑锅背的……啧啧啧。”
展昭不解,“那既然王氏没死,为什么不出来澄清谣言呢?”
赵祯叹了口气,“因为钱庄的确被抢了啊。”
展昭有些不赞成,心说,被抢了就抓窃贼么,当时先皇身为开封府尹,这是他的职责。再说抓不到贼钱庄也该赔钱啊!就这么跑了,存钱进钱庄的人怎么办啊?有些可能是人家一辈子的积蓄。”
赵祯瞅着展昭还有些上脸,就乐了。
八王也太师依然摇头——有时候是很灵,有时候也是真老实,归根结底还是太正派。
包大人对展昭说,“钱庄的确被抢了,但是一个铜板都没丢。”
展昭一愣,立刻就琢磨过味儿来了,“所以是故意放出谣言,设计陷害先皇?”
包大人点头,太师笑道,“简称,吃死猫。”
包大人和八王都看着展昭乐。
展昭搔搔头——这么回事啊……
白玉堂也明白了,“所以下一步,可能会有人杀王氏灭口……”
赵祯点头,“王氏对我父皇有恩,我父皇宁可背下了这个不好的名声,也救了她一命。当时正好城西发现了浮尸,还是具女尸。父皇就派人出去传,说女尸就是王氏……而最巧的是,那尸体浮在水面上半天之后就消失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叹了口气——那尸体也不知道是谁的,背负了两个假死的人。一会儿是车蒯他闺女,一会儿是王氏。
“会不会是因为争夺太子之位,其他皇子陷害?”展昭问。
赵祯却摇了摇头,“父皇说他本来也以为是几个兄弟在搞鬼,但这件事非但没有让几兄弟占到便宜,反而让父皇坐上了太子之位。因为父皇年轻的时候,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是能干但过于谨慎,而且薄情。可这一下看得出来,他非但不薄情,还很重情义……所以当时支持他的臣子更多。大家都是押宝么,当然押个有情有义的了,对吧?”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都又瞄了赵祯一眼——如果说谁得利谁主谋的话,也不能排除先皇是自导自演……
赵祯也挺无奈地看着他俩——你俩细品品,冒那么大风险自导自演,值得么?真要自导自演有的是办法,何必做成这么一比糊涂账?
展昭和白玉堂其实也逗赵祯呢,的确——这么听起来,事情似乎更加复杂。
两人都有些想不通,究竟是谁干的呢?鬼车案、枯井里的怪物、开封城地下复杂的水系机关,贺晚风交给车家的地图,再加上
被窃又没被窃的王记钱庄,这些事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赵祯交代完了,就无事一身轻地又跑去看了会儿小老虎,然后跟南宫说要去训练场看孩子们训练。
南宫一个劲点头表示知道了,让他上车……可车子却是朝着皇宫的方向跑的。
太师和八王目送着赵祯被送回皇宫,就也跟包大人告别,各自回府了。
包大人回到院子里,就见院里没人,喵喵楼的灯也没点,隔壁虎宝宝房间倒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