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说:“我原本有个读书的儿子,娶了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姑娘做媳妇,狗周荣是我儿子的同窗,有次儿媳妇去书院给我儿子送衣物的时候,被天杀的狗周荣看中,不仅要玷污了我儿媳,还逼着她儿子亲眼看着,夫妇二人拼命反抗,却被一起打杀了……”
老夫人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
后面第三人第四人轮流开口,周贺在南州一手遮天,他儿子周荣为祸乡里,害的他们有冤无处伸,众人禀明案情的时候气愤填膺,恨不能当场杀了周荣为家人报仇。
周荣听他们一个个都骂他畜生不如,不由得怒声道:“你们这些贱民!你们死不足惜!”
霍峥给了江河一个眼神。
江河立刻大步走过去,踹了周荣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再难叫囔出声。
周贺见状,想伸手去扶儿子,又不敢妄动。
“罪犯周荣。”霍峥沉声道:“众苦主所说之事,你有何话说?”
周荣刚被江河当胸踹了一脚,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有异议也没法说。
周贺连忙道:“王爷,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啊!他们自称苦主,那受害之人何在?人证何在?物证……”
霍峥怒拍惊堂木,打断了周贺的话,“传人证!”
受害人都死了如何上堂?
物证也早就被周家父子抹去。
唯有人证,先前那些畏惧周知府势力的百姓,被霍峥的暗卫一一走访,再三劝说,今日来出堂作证。
一声声“传人证”传到公堂外,每一桩案子都有人证上堂,指证周荣曾经做尽恶事,周贺身为南州知府却包庇儿子。
门外看长安王断案的百姓议论纷纷,以前来南州巡查的官员大多都是走个过场,没想到这位王爷是个做实事的,一来就拿周家父子开刀。
霍峥冷声道:“周贺,周荣,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下官要提醒王爷一句,这是南州。”周贺知道今天这是难以善了,索性起身道:“即便要定下官的罪,也得宁王来定。”
“是吗?”霍峥冷冷一声,将手中的惊堂木当做暗器一般飞出去,砸在周贺膝盖上,令跪地难起。
周贺的腿几乎被打断了,一瞬间冷汗淋漓,站都站不起来。
霍峥沉声道:“周荣、周贺恶行累累,其罪当诛,贬去周贺南州知府一职,判周家父子死罪,三日后处以极刑,斩首示众。”
声落,他拿出一支令箭,当堂丢下。
周荣吓得大喊大喊:“爹!我不想死啊爹!”
几个暗卫上前,摘了周贺的官帽,扯了他的官袍。
周贺没想到这个长安王竟然一点都不顾及宁王。
他可是宁王的人!
听到长安王的宣判,公堂内外一片叫好声。
然而就在这时,公堂外有人高声喊道:“宁王世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