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起身,上前行礼。
“苏先生不必多礼。”
陈文恭立刻扶过前者,笑道,“听说苏先生醒来,武道境界还有精进,本王前来祝贺。”
“因祸得福,让太子殿下担心了。”
苏白恭敬道。
“哈哈,本王的确没少担心。”
陈文恭走入西堂,在桌子对面坐下,道,“苏白,告诉你一件好事,本王听宫中口风,父皇有意调派你为白袍军的校尉将军,从百户直接晋升校尉将军,这在我陈国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都是太子殿下关照,臣才有这样的殊荣。”
苏白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反倒是先行谢过眼前太子,道。
陈文恭看着眼前苏白恭敬的模样,心中很是受用。
“苏先生,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朝堂上可发生了不少事,你帮本王分析分析。”
陈文恭将这两个月来朝堂发生的事再度讲了一遍,道,“先生你认为,这禁军的兵权,本王是否能够拿到手中。”
“太子殿下,这兵权不能争。”
苏白认真道。
“不能争?”
陈文恭闻言,面露不解,道,“为什么?”
“殿下认为,李侯当年为什么能得到禁军的兵权?”
苏白问道。
“因为李侯深受父皇的信任。”
陈文恭说道,“本王身为太子,对父皇同样忠心耿耿,父皇是知道的。”
“太子殿下的忠心,臣不怀疑,陛下也不会怀疑。”
苏白正色道,“但是,太子忠心,不代表太子手下的臣子就能一定忠心,若是太子掌握禁军,权力过大,太子手下的臣子难免会生出一些心思,有一句话叫做黄袍加身,身不由己,太子殿下,这个典故你应该听过吧。”
陈文恭闻言,脸色顿时变了。
“禁军,是整个洛阳城最后的防线,禁军大统领的位置,陛下给谁,谁才能要,陛下不给,绝对不能争。”
苏白继续说道,“殿下,陛下让臣升任白袍军校尉将军,即是恩德,也是在借此警告太子殿下,有的兵权,殿下能争,有的兵权,殿下绝对不能碰。”
陈文恭听着苏白的分析,脸色数度变化。
“多谢苏先生的提醒,这次是本王大意了。”
片刻后,陈文恭坐直身子,恭敬一礼,道,“一直以来,本王都认为自己与父皇的父子情谊深厚,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今日听苏先生一言,方才明白事情出在哪里。”
“殿下聪慧,只是身在其位,当局者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