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格外漫长,骤雨初歇,芭蕉叶上的雨滴摇摇欲坠,最终汇聚一团,顺着绿叶脉络滴落在地,四散开来。
萧砚睢很是餍足地抱住怀中的女子。
他与栀栀的关系就该这般亲密无间的。
一生一世就该捆绑在一起的。
苏卿栀觉得浑身酸痛不已,连着手指都有些动弹不得。
萧砚睢亲了亲苏卿栀的眼角,动作温柔至极,连着语气都悦色不少,
“孤抱着栀栀去沐浴。”
苏卿栀并未睁开双眸,任由萧砚睢抱着,只是有些虚弱地说了一句,
“臣妾身子弱,不希望殿下在浴室之中胡来。”
苏卿栀每每想起在浴室之中那些事就恨铁不成钢。
每当萧砚睢对她态度不满意之时,就会揪着她不放,不管她愿意与否。
萧砚睢垂下眸子来,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应着苏卿栀的话,可却也质问着苏卿栀,
“孤自然不会折磨栀栀的,在栀栀的眼里,孤难不成就是洪水猛兽,让栀栀如此忌惮?”
与萧砚睢说话,苏卿栀觉得是一门艺术,刁钻却让她害怕的言语便可以让她陷入万丈深渊。
萧砚睢简直就不是人。
苏卿栀并未应着萧砚睢的话,而在旁的萧砚睢却不依不饶,一向如此,
“栀栀怎么不回话?”
苏卿栀故作娇嗔抱怨了一句,似是要这一切给掩盖过去,
“臣妾被殿下折磨得实在累极了,殿下就不要为难臣妾了。”
萧砚睢闻言,也不打算深究下去了,毕竟今夜的栀栀如此乖巧听话,他又怎能怪罪呢。
萧砚睢径直将苏卿栀打横抱起,走到浴室之中。
苏卿栀几乎疲困得睁不开眼,想要离萧砚睢远些,可她知道这可能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萧砚睢死了,不然她只能够接受事实。
萧砚睢帮苏卿栀细细擦拭着身子,一处也没有落下。
没有了萧砚睢的胡作非为,不过半个时辰,苏卿栀便躺在床榻上早早睡去了。
……
苏卿栀几乎睡到午时才醒。
一睁开眼,艰难地侧过身子,俨然不见了萧砚睢的踪迹。
身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几乎带着哽咽,
“小姐。”
映入眼帘的便是面露复杂情愫的小翠。
苏卿栀立马半坐起身子,不过一秒的时间,便感觉行走之间有些困难。
皙白似皑雪的足脚还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红,双脚落地,苏卿栀暗骂了萧砚睢一句畜生。
小翠见此立马上前抱住了苏卿栀,不由自主地哭泣起来,
“都怪奴婢,没有让……”
话到此处,小翠哽咽了一番,知道在这里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连忙改口说道:
“没有保护好小姐,是奴婢的过错。”
小翠自幼便待在她的身边,她自然不愿小翠因她而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