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抵着额头,萧砚睢眼底闪过几分慌张。
他该与苏卿栀一辈子的。
在苏卿栀平日行为里,萧砚睢知道苏卿栀对于怀孕一事不是很欢喜,甚至有些不喜欢。
所以在苏卿栀心中,孩子的生死或许压根就不重要。
萧砚睢只觉得当初用金链子一辈子锁着苏卿栀双脚也挺好,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辈子都纠缠在一起了。
苏卿栀身为太子妃,刻上了皇家玉蝶,本就是他的人,这是不容置喙的。
苏卿栀身子十分虚弱地靠在萧砚睢身上,只说了一句,
“臣妾知道自已时日无多了,殿下如今还想囚着我,我也认了。”
萧砚睢指骨蜷曲,拇指指腹轻捻着苏卿栀唇畔侧,
“栀栀如今是半点温存都不想留给孤,太医不行,孤便请这京城之中最好的大夫,总会想出法子。”
他的栀栀只是病着了,后面会好起来的。
苏卿栀只觉得萧砚睢着实病得不轻,连她生命都快耗尽了,也不愿放过她。
半个时辰过后。
随后,萧砚睢将苏卿栀抱起,坐在绣墩上。
萧砚睢夹了许多菜,瓷碗之中几乎都满了。
须臾之际,萧砚睢语气极其平和,
“栀栀都昏迷一日了,是该多吃些。”
虽说假死药起了作用,让身子变得异常虚弱,可到底还是能够吃下一些东西。
不过一刻钟时间,苏卿栀只吃了个半碗,再吃便要吐了出来。
萧砚睢知道苏卿栀比以往多吃了一些,神色之间也不复之前紧张,随即又不放心般地说道:
“等药熬好了,栀栀就该喝药了。”
自从苏卿栀病着之后,一天几乎要喝四五副药,有时候还会将药全部吐出来,最后又让人去熬了药。
苏卿栀顿时觉得通过假死药想要逃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萧砚睢自然很不放心苏卿栀独自一人能够将药给喝下去,每回喝药,每当苏卿栀喝不下去,萧砚睢硬是会用嘴对嘴的方式让苏卿栀将药给喝下去。
连着两日时间,萧砚睢瞧着苏卿栀身子似乎比以往好些。
正当萧砚睢以为苏卿栀身子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之时,却不曾想夜晚之时,苏卿栀直接昏了过去。
此刻东宫之中,似黑云压城一般让人噤若寒蝉。
太子殿下因太子妃病重一事,连着几日都未曾上早朝。
太子妃病重一事早已在皇宫之中四散开来,而此刻坤宁宫之中。
何皇后轻捻着手上的护甲套,对于苏卿栀忽然重病倒下自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那苏卿栀腹中有了孩子,原本是好事一件,竟不曾想会发展到如今的结果。
何皇后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恹色,语气淡淡,对于苏卿栀重病一事似乎压根不在意,
“我儿是动了真心,可她现在又能活多久呢。苏卿栀怀孕,本以为是云阶梯,不曾想却是陷入绝望的万丈悬崖。她死了,我儿便又成为了以前的太子,再不会为着一个女人跟本宫对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