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息醉充满父爱的想着,将储物袋收紧,表情严肃的收起了储物袋,在月光下,感动的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又拿出了储物袋。
他原本是能做个慈悲好师父的,如果他之前没吃过那块麻辣牛肉干的话……
顾息醉一吃就停不下来了,心中想着不行,吃了这块就全都留给他的乖徒儿吃,吃完了一块,又想着就再吃一块,就一块……
实在是太好吃了,七七四十九日一片荤的吃不到,他今天终于能吃到了,太难了,太好吃了。
顾息醉吃的幸福又入神,他本来眼睛就不好,吃的入神了,连运功清晰视线都时常忘了运,一个眼前的石头没注意到,直接绊到。
要摔倒了,顾息醉心中一惊,第一反应不是想着还能不能掌握平衡,而是赶紧护好手中的储物袋。
那石子也不大,原本能补救,现今护好了储物袋,已经救无可救,身体彻底失衡。
顾息醉已经无所谓了,摔一跤罢了,没什么。
甚至这一跤都成了他的灵感,灵感说来就来,这一跤或许也可以写入剧本里,他是不是也能学一学陆谦舟,出去打猎摔跤,只为给谢清远弄点好吃的。
顾息醉想的认真,预料之中的疼痛迟迟未来,他站的好好的,因为跌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即使眼前漆黑一片,顾息醉也猜到了现在抱着他的是谁,和每次水池里相拥的感觉差不多,唯一有点区别,那就是陆谦舟应该又长高了些。
这次相拥,陆谦舟将顾息醉抱稳了后,就松开了顾息醉,没再多停留,分开的很快。
他也没说话,换作往常,他定要啰嗦一番,说道说道顾息醉这边走路边吃东西的“好习惯”。
顾息醉反倒有些不习惯,他先开口,轻轻唤了一声:“谦舟,是你吗?”
依旧没有回应,顾息醉轻吸了一口气,心道陆谦舟怎么也学他师祖了。
他暗中运功,要清晰视线,还未运功,陆谦舟终于开口了,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呼吸也有些重,像是跑来的,又不完全是因为跑来的:“别运功。”
顾息醉笑了:“不运功,你要我怎么走路?”
陆谦舟又不说话了。
顾息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心中猜想陆谦舟应当还在生他的气,也没再多说话。
他想要运功清晰视线,运功运到了一半还是放弃了。
陆谦舟说不运功,那便不运功,总归陆谦舟在他身旁,他就算是瞎子走路,也不会摔倒。
“好,都听你的。”顾息醉点头笑道,自己本来就是个瞎子,不运功什么都看不见,但他有心要哄陆谦舟开心,光不运功还不够,他轻笑一声抬手,一下解开了自己的发带。
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顾息醉拿着黑色的发带,眼睛一闭,覆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一转,一个结就系好了。
陆谦舟抬眸,看着顾息醉这一番动作,怔怔的看着,晚风吹过,带着黑色的发带随着乌黑的长发而飘动,顾息醉一身白衣立他在面前,被蒙上了眼睛,和梦里一模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就算运功也看不见,只能触碰到他。
“这样可好?”顾息醉凭着感觉,往前走了一步,低声问陆谦舟,声音格外温柔有耐心。
温润好听的声音随着晚风,吹到了陆谦舟的耳畔,他回过神来,紧张的将原本捏在手中的黑带绳子收好。
顾息醉还是听不到陆谦舟的回应,心中惊讶陆谦舟这小话唠,真生起气来,还真他师祖那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毛病?
这样都哄不好?顾息醉犯愁,难道还是要走老父亲的路,一脸珍惜又感动的把他那不知道还剩多少的零食,拿出来给陆谦舟?
顾息醉发愁的想着,忽然感觉一阵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耳畔处,紧接着眼前一片轻,他刚绑的发带被解开了。
他无奈摇头,陆谦舟还是太善良了,连绑个发带都舍不得。
顾息醉开口,刚想说这发带没什么,他的眼前又一股微凉的触感传来,那发带又重新覆盖了上来。
陆谦舟的声音随着灼热的呼吸,穿到顾息醉的耳畔,低沉沙哑,缓缓道:“师尊系的不好,徒儿帮师尊系上。”
顾息醉到口的话全咽了回去,善良个屁!听听这声音,这小兔崽子绑的多开心。
发带重新绑上,也不知道是陆谦舟个子矮,需要靠的这么近,还是故意这样,顾息醉感受着那灼热的呼吸,眼前又漆黑一片,总觉得他与陆谦舟快要亲上了一般。
自然并没有亲上,只是这过程实在是磨人。
那呼吸再次扫过顾息醉的喉结脖颈,顾息醉终于受不住了,开口问:“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