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对他已经死心,那就更要将他的丑陋面目揭下来,也好警醒世人。”
金玉奴心想自已义父已经打定主意招赘莫郎入府,不如先答应此事,等到见到莫郎再做打算。
第二天下午,莫急打点好一切,意气风发的招摇过市,顺理成章的做了转运使大人的东床快婿。
到了晚上,徐府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等候新女婿登门。徐有得坐高堂,新人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莫急此时早已不记得自已姓甚名谁,只想着洞房花烛夜你侬我侬,哪里会知道新房之内,早已埋伏了一班人马。
等到莫急酒酣耳热,意气风发的走进新房,忽然从两侧门后面走出七八个健妇,一个个手持竹板戒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打。莫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被打的鼻青脸肿,叫苦不迭。
情急之下,只能大声痛呼,实在受不住了便大喊:“娘子饶命。”
只见屋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别打了,押他过来见我。”
七八个健妇扯头发,拽耳朵,托死狗一般将莫急拖到新娘面前。
金玉奴则自已摘了盖头,恨声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谁?”
莫急艰难的抬头一看,床上正端坐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已已故的发妻金玉奴。此时莫急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说道:“鬼啊!有鬼。”
众人都笑他胆小如鼠,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他莫急正是心中有鬼,这才看人像鬼。
金玉奴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恨声道:“莫急,你这忘恩负义,负心薄幸的小人,当初你一清二白,入赘我家,奴家一心为你铺路,耗尽家财只为供你读书,也算望着你为官做宰,奴家跟着有光。
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全然不念及结发之情,竟然将奴家推入冰冷的江水之中。
天可怜见,叫我义父救我于生死一线,收为义女。倘若奴家真的淹死江中,葬身鱼腹,你就真的能心安理得再娶新人?
你这般狼心狗肺之徒,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莫急又急又愧,只是磕头求饶,又想着到底是夫妻一场,情分或许还在,连忙拉着金玉奴的腿苦苦哀求。
金玉奴不为所动,叫侍女取来一面镜子,当着莫急的面摔碎于地,指着碎了的镜子说道:“莫郎,夫妻一场,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要是能将这面镜子复原,我就与你复婚,如若不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莫急看着碎成渣的镜子,苦笑摇头,灰溜溜的走出新房,从此在徐府为奴为婢,夹着尾巴做人,再不复曾经的年少轻狂。
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
又说人生若只如初见!
只可惜往往都是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