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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2页)

夜色里,他看着那扇刚亮了灯的窗口悬浮在半空。本来,梁诚会觉得,人这一生遗憾的事情太多,一辈子短一点儿比较好;后来,他又会觉得,一辈子实在太短,不够用,他跟她还差了一步,他还没有迈呢。难得上天还能给他一个成全,虽然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可是,他不想再让她失望了,也不想再难为自己了。那些原则他不能再遵从了,压抑了这么多年,所谓的道义良心,说得再对,再好,再有道理,可自己终究还是个普通人,得要像个普通人一样的活着。

庄严看着梁诚转身,人前脚刚走,她就开始行为失常,坐立难安。随手抓起一个沙发靠垫,抱在怀里,又回到了窗边,明明心里还有别扭,可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心情突然又出现了,从天涯两端到旧情复燃,原来就只在看见他的那一个转瞬。

(三十一)正果 — 下

一整天,梁诚心里都不安生。

上午签了约,请客户吃饭,他陪着笑脸,烦得直想掀桌子,一心盼着赶紧把人打发走,看能不能抽空去趟超市,晚上回去给她做扁豆焖面。可客户就是死赖着,梁诚瞄人家的眼神都要喷火了。下午去施工现场跟检查团碰头,路上堵车堵得心急火燎,他猛摁喇叭,狂飙脏话,到了现场,又觉得自己情绪不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所有的介绍工作全权交给了杨雅竹。

检查结束,梁诚回家洗澡换衣服,收拾了行李赶奔机场。

几个小年轻在办公室里议论:“头儿今儿是怎么了?更年期?”

“一人憋太久了吧?旱也该旱死了。”小唐嘀咕着,又拿胳膊肘拱拱杨雅竹:“诶,听说咱头儿早年间能涝死?”

小杨瞪了小唐一眼。

“刚从北京回来,又着急忙慌地回去了,不是咱头儿发小儿老婆生孩子么?”

说到这儿,两人暧昧地对望了一眼,“难道是……?”

“啧……不知道别瞎说!”杨雅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转着圆珠笔,做出一副知情人的模样,笑笑,“咱头儿让我多给他看几天咒儿,这次就算不私奔,八成也得耽搁些日子了,欠了这么些年的,且得补呢。”

几乎一夜没睡,庄严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不在状态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下午的课,提前四分钟就把学生放掉了,结果,兴高采烈下楼的学生让教务处老师逮了个正着,庄严被记了一笔。她把书本讲义放回办公室,去厕所洗手。盛着洗手液的装置不知道被谁弄坏了,滴滴答答地顺着大理石台子往下流,弄了她一裤子。洗过手,拿清水冲了冲裤腿,看着就跟被谁尿了似的,回办公室找纸巾擦了擦,又沾上了一大片白纸毛。庄严无奈地摇摇头,收了东西回家。坐在沙发里,连着抽了两根烟都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觉得在这屋里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外边下起了小雨,她换了条及膝的裙子,去玄关拿伞,不巧又看到了那件深蓝色的雨衣,她狠狠在墙上捶了一拳,撞上门,冲下了楼。

庄严撑着伞,漫无目的地走着。伞底下是各色的人,她看见两个穿校服的小女孩,背着双肩包,手挽着手,同撑着一把伞;她看见母亲拉着儿子,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伞交到儿子手中,母亲弯下腰,把他的裤腿一绕一绕地卷高;她看见一对二十多岁男女,女的要绕过一个水洼,走在了伞外,男的立刻把胳膊斜过去,伞罩在女人头顶,他自己淋在了雨里。过了那个水洼,他们又一起走到了伞下,男人揽上女人的肩……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雨也停了,街上净是三三两两遛弯的人,还有环卫工人在修剪路旁的大树,那些槐树花,随着枝杈扑簌簌地落了一地。庄严看看表,招手拦了一辆出租往家赶,路上一直跟司机说,麻烦您快点儿,麻烦您快点儿。下了车一溜小跑地进了小区,楼门口没人——可能是进楼道避雨了,急匆匆地冲上四楼,家门口仍然没人。

庄严愣愣地站着,灰心、失望,灭顶而来,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你怎么那么傻,干嘛要躲他?!

回到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洗了个澡,抽了根烟,自暴自弃地又想出去,换好衣服,开了门又回来,下了楼又上来。自己的影子映在玻璃上,在灯光里显得那么焦躁,庄严一把就拉上了窗帘,她不让自己和影子对视,也不让自己在和楼下的那条路对视。

时间就那么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她蜷在沙发里,只留了玄关处的一点点光源,心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只要你肯来,怎么都好!

敲门声响起来,庄严迟疑地望向门口,幻听?

不是,那声音在持续!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拉开单元门就听见自己如释重负般的一声轻叹。

梁诚站在门口,手还擎着,手指曲着。

两个人隔着防盗门的铁栅栏对视着。三年多的光阴终于化作了半步之遥。

“把门打开。”梁诚的语气里平静无波。

她推开防盗门,低头闪到一边。

行李箱的轮子撞上了门框,“哐当”一声。庄严再抬头,正对上梁诚的眼睛,两个人都没了动作。

“有蚊子,赶紧进来。”她错开目光,回身关门。

梁诚挪了两步,松开手里的拉杆箱,站在她身后,把两手抵在了刚刚闭合的单元门上——庄严被留在了他的一双手臂当中。

僵持了一会儿,她半转身,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想要离开这个禁锢。

梁诚把手臂曲了曲,他们之间的距离被再次缩短了,“飞机晚点,我昨天忘了问你电话了。”

他看着她,她不抬眼睛,两排睫毛垂着,微微颤动。庄严别开头,他跟着转头,让她避无可避。

“转过来,看着我。”男人的霸道在这淡淡的几个字里不容置疑。

庄严固执了片刻,终于面对他,缓缓抬起了头。她仔仔细细地用目光勾勒他脸上的线条,比起分开的时候他真的老了,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她使劲睁大了眼睛看他,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这个人在某一天从楼道里朝自己走过来;又在某一天,不说再见地转身离开,她以为他会回来,可是他走了;她以为他不再出现了,可是他就站在眼前。庄严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这双蒙着一层雾霭的眼睛里终于又只有他一个了,梁诚很想解释,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他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时候,他们被一种诡异的磁场包裹着,就像是巴别塔似的沟通困难,言语已经失去了作用。

他把撑在门上的手探进她后背和门之间的缝隙里,环住她的腰,微微一带,就把她搂进了怀里,另一只手抚着她的面颊,拇指在她微启的唇上轻轻描画。他很慢很慢地低下头,吻上去,很轻,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他看看她,她又垂下了眼睛。

吻,变得温柔绵长,他试着融化她,淹没她。当舌尖碰触的一刹那,庄严躲了一下,她感觉到环着她的手臂加大了力道。她既不配合,也不迎合,甚至没有伸出手去抱他,可是梁诚清楚地感知到她的身体有多敏感。欲望累积的速度太快了,他被她毫无察觉的欲擒故纵撩拨得一塌糊涂,他没办法一步一步慢慢演绎这场耽搁了几年的情事了。他等了那么久,久到等不及让她完全明白,什么都没变,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即使变了,也是只多不少。

庄严惹祸地“呃……”了一声,声音含在喉咙里,低低的,哑哑的,像撒娇,更像不经意的诱敌深入。必须开始了,有时候,男人要证明对这个女人的爱,用体|液最方便快捷、行之有效。托着她后脑勺的手迫切地向下找着她裙子背后的拉链,扩张的领口缓缓滑下了她的肩。他紧紧地箍着她,用力地吻她,咬她的嘴唇,脖子,锁骨,胸口,恶狠狠地又嘬又咬。衣服堪堪从身体上落下的时候,她终于抱紧了他,两具身体彻底地纠缠在了一起……

第二天,庄严起得很早,洗过澡,她把自己关在厨房里,斜倚着墙站着。

昨天,不知道是怎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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