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娘,我的人都已经把刀收起来了,请你这边的人也别做傻事。”
郭庆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脖颈,对着她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沉声道:
“请放心,三叔没有醒过来之前,本公子一直可以被你挟持着,绝不会做任何反抗,如何?”
“你…你是说…我三叔还活着?”
红姑娘错愕,把架在他脖颈上的剑,稍微移开了点。
“当然,这种事能胡说吗?”
郭庆白了她一眼,冷哼道。
“那…刚才栾小乙说三叔已没气了?”
说到这里,她那凌厉目光扫向栾小乙。
栾小乙三十不到点,是鹰嘴岭营地里一名低级别的赤脚军医,刚才在小树林里给三叔伤口包扎的,就是他。
他瞧见红姑娘的眼神,是想当面对质,便神气活现地走了过来。
“禀二当家,三叔的确是没有气息了。”
“你凭什么判定三叔没了气息?”
郭庆咧嘴冷哼。
“我摸了三叔的鼻孔,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栾小乙梗着脖颈道:
“我又伏在三叔心窝上仔细听,没感觉到有心跳啊。”
郭庆听罢反唇相讥道:
“你这种方法只能在相对静谧的室内勉强尚可,但这里是宽敞野外,光靠听感不行,要依靠触觉。”
“这样,用手指用力按在人的颈动脉处,感觉其是否有脉动。”
说着,他抬手做了一个示范。
“还有,三叔已经流失了许多血,血液循环变得非常慢,生命特征如脉动就非常弱,咱们没有心电图,只能靠手指去仔细体会。”
栾小乙听不太懂从郭庆嘴里吐露出来的,像‘脉动,心电图’之类的新词。
但他刚才仔细观察这位郭氏‘火烙法’,三叔身上的血,真就止住不流了。
他内心深处还是颇为佩服。
不愧为军神之孙,衣钵相传。
“那…我们再去摸一下。”
栾小乙说道。
看他态度还算诚恳,并非有意刁难。
“好吧。”
郭庆点了点头。
红姑娘这才收剑入鞘,压着他走到三叔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