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辰就仿佛是个陪衬,戴着墨镜一言不发,好整以暇地坐着。
在楚一心的眼中,祁修辰就像是一个冰雕的雕塑。
她很聪明。
知道祁修辰不说话,也不去故意找话。
而是和主动和她搭话的白清虞,认真交谈。
“我二十一岁进到这个杂志社,现在算下来刚好十三年整。这家杂志社,虽然现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三年前还是很受大众喜爱的。”
“那后来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楚一心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觉得白清虞和祁修辰前来的目的还没有弄清楚,倒是先被人盘问起来杂志社的根底,多少有些防备。
但是想到,白清虞如果是真的兴师问罪,或许她可以借机给白清虞留下好的印象。
即便是被问到这件事情,也好留个余地收场。
于是,楚一心毫无避讳。
“白小姐怎么会对杂志社的这些事情感兴趣呢?”
白清虞很是满意楚一心的说话方式,暗暗赞赏了一下。
“哦,也没什么,随口问问。”
见白清虞打着马虎眼,不愿多说。
楚一心看了坐在对面的两人一眼,故作沉思了片刻,旋即道:“白小姐想听,我就讲讲,长话短说。”
白清虞微微笑着,淡淡瞥了祁修辰一眼,觉得他的存在就只是为了当个摆设,不过这个摆设很显然有着很重要的威慑作用。
“杂志社三年前因为被打压,所以后来渐渐得不到什么大的新闻素材。”
白清虞没有开口问,因为这些她早就调查过。楚一心说的是实话。
“我当初加入杂志社,是因为对编辑的热爱,后来同杂志社经历了太多,有许多人劝我跳槽,我觉得舍不得。”
“杂志社培养了我,我楚一心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楚编还真是性情中人。”白清虞眼神真挚,不吝啬地赞美道。
楚一心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我总相信杂志社能够气死回生。可是照这样看来,怕是要等很久了。”
白清虞笑容不变,眼里甚至是带着几分自信。
“我觉得像楚编这样的人,能留在杂志社,是一件很令人佩服的事情。”
“不知道白小姐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楚一心抓住时间,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这次来,其实是听到有人跟我说,你们即将刊登我和修辰的新闻。”
白清虞装作有些生气,神色也随着一变。
倒是坐在一旁的祁修辰一直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听到白清虞这话,心底却跟明镜似的,这个女人,这是在告诉他,沉香杂志社将会利用他和她之间的事情,东山再起。
楚一心早就料想到白清虞是来兴师问罪这一点,也不慌乱。
“白小姐,您也知道,如今云城最大的新闻,就是您和祁少的事情。”
“所以呢?楚编是想要我当做不知道,将我的事情刊登出去,再次成为别人的谈笑?”
“白小姐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沉香杂志社一定满足您。”
楚一心的话很是坚定,显然,她不想错过这一次的机会。
说完这话,她大概因为对一直不发一言的祁修辰还是有些忌惮,忍不住看了祁修辰一眼。
白清虞抬起双手,拍了拍巴掌,“楚编果然聪慧。只是,不知道这个杂志社能帮到我什么?”
“白小姐,您换一个角度想,既然您已然成为了焦点,这些新闻就算沉香不发,总会被人发出去。与其被别的媒体刊登,不如,就当您帮沉香杂志社一把。”
楚一心的话说得很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