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褚没能睡上一个好觉,第二天起来反倒是格外的精神,刚出门就看到家里那个手提破皮箱已经摆在了门口,董父在门口抽着烟。
董父还没看见董文褚已经起床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口。
“爹”
董文褚叫到。
董父猛地回头:
“起来了?小崽子。”董文褚忙不迭的点头,父子二人再没有说一句矫情的话,但二人心照不宣。董文褚拉起箱子看了看外面还没完全亮的天空,开门迈出了院子,董父在屋内喊道:“准备去哪去?”
董文褚驻足:“不知道,先上城里面转转吧。”
父亲的声音似乎更加沧桑了:
“慢点吧,路上小心。”董文褚突然鼻子一酸:
“爹,我一定会混下个好光景的。”
半晌,他见父亲没有回答便径自出门了。
殊不知,董父那因劳作而枯瘦干瘪的面庞上已经布满了泪珠。
至于董母,甚至都没敢出门见儿子一面,只是对着墙壁一个劲的抽泣,整个家一副别离的惨淡光景。
董文褚出门后晕晕乎乎的,想去给家里置办点需要用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必需用品。
他靠坐在家门口的大磨盘上,仔细想了想自已辍学后的生活,
似乎除了在外面鬼混就是在家里睡觉,而爹娘那日渐佝偻的身影似乎整日整夜的忙碌着,供他吃,供他穿。。。。。
不知不觉中,董文褚的脸颊上滑过了两行清泪,在晕晕乎乎的直觉下董文褚走向了村路口。
隔着老远一看好像俩个人也在路口站着。
走近了才发现是光子和他的父亲曹叔,董文褚先是一愣,随即才想到光子告诉他的惊人消息,他大声打招呼道:
“曹叔,光子!”
二人闻声回头看向董文褚,曹叔挥了挥手,由于气管炎的原因没能出声应答,只是留下了一串剧烈的咳嗽。
而光子则直接向董文褚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