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亭下,赫连曦研究着凤鸢的匕首,将匕首拔出。
内心暗想,她分明拔出了匕首,为何又要放弃那么好的机会?若她真要刺杀我,又为何要将这把匕首埋起来?这些日子她如此心事重重,也许杀我并不是她的本意。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站在一旁的鹜青见赫连曦拧眉思索,手指触碰到匕首,立即紧张提醒:“少主小心,这匕首上有毒。”
赫连曦将匕首入鞘,“没事,我已经处理了。此事,别对任何人声张。”他收好匕首起身离开。
鹜青看着赫连曦离开的身影,满腹疑虑。
少夫人随身携带一把有毒的匕首,此事一定没那么简单。
*
凤鸢在房间内伏案作画,画上是简单的山水,凤鸢笔尖沾墨。
虽然她已经避开花娥将信送出,但传信也需要一些时日,得先稳住花娥。
寝室外走廊里,银翘正拿着一套衣衫过来。
花娥从银翘对面走来,见银翘要往凤鸢屋中去,立即笑脸迎上:“银翘,这些是不是我们公主的换洗衣物?”
银翘也笑笑,说道:“对啊,我正要给少夫人送进去。”
“给我吧,我们公主我来服侍就行。”花娥直接从银翘手中拿走衣物往屋里去。
银翘站在原地落寞嘟囔:“啊?我也可以照顾少夫人的。”
花娥拿走衣物进屋中,将门关上,立即面色沉下,朝着凤鸢而去。
凤鸢抬眼见花娥过来,早已习以为常,继续画着画。
花娥扫眼凤鸢的画,说道:“公主昨夜都让他留下了,怎么还能失手?是没有机会,还是已经被他的柔情蜜意蛊惑了?”
凤鸢不再似前些日子的惊慌,反而抬眼冷静反问:“那你呢?背井离乡,为凤垠如此卖命,你也是被他蛊惑了?可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个柔情蜜意之人。”
花娥打量着凤鸢的神情,“公主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凤鸢站起身,与花娥平视。
“花娥,我既是永照公主,又是霖川少夫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若愿意嫁人,我为你安排一个好身份择一个好郎婿,你再不是罪臣之女,更不必低人一等,你若不愿嫁人,我也可以给你后半生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花娥似有些动摇地看着凤鸢,“公主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花娥唇角微笑。
“好啊。”
凤鸢对于花娥爽快的回答微微讶异。
“公主以为我会这么回答你吗?”花娥的笑容变得愈发恐怖:“我想要的,公主可没法给。但是大殿下他,也许可以。”
凤鸢猜不透地看着花娥。
花娥转眼看向窗外,顿时目露凶光。
“我劝公主莫要再动旁的心思,若是我来动手了,恐怕死的就不是赫连曦一个人了。。。。。。”
凤鸢顺着花娥的眼神看向窗外,庭院中银翘正笑着与几名侍女在一起。
花娥要离开之际,凤鸢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对准花娥的喉咙。
“我警告你,不准动南枝苑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