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
赫连曦喃喃道:“连理入骨式,以命易命。我竟然会有这种期待,以为你会为我这么做。也是,若你这么做了,也不会活生生在这里……”
转日。
凉蟾独自坐在妆台前,梳着头发,瞥眼间发现桌上还摆放的胭脂盒等。她慢慢放下梳子,拿起胭脂盒。
忽然想起之前赫连曦告知过自已,这是用五月石榴花做的胭脂,是自已常用的。
“石榴花做的胭脂,琴桑给了我石榴,他上回拿出过一只石榴耳环,为什么都是石榴?”凉蟾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朵,翻找首饰盒中,却不见石榴耳环。
此时,寝室的门直接被拉开,凉蟾听到声音回头,见是赫连曦来了,不悦起身。
来者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长形锦盒,径直往凉蟾身边去。
赫连曦看了看凉蟾,开口道:“休息够了,伤也养好了,该干正事儿了。”
说罢将锦盒打开,示意凉蟾上前查看。
“这就是当初存放连理枝的锦盒,神树枯竭后,里面的连理枝就消失了。”
凉蟾看了眼锦盒说道:“连理枝我自然是要找的。赫连曦,不管过去我们是何关系,如今并不相熟,男女有别,你下次进来前能不能先敲个门。”
赫连曦眨了眨眼,似乎说的也有道理,在看着凉蟾气呼呼的样子,但也只是后退一步,敲了敲屋内的柱子。
随后问道:“可以了吗?”
凉蟾颇有些无语,但是想起刚才的耳坠,便不与他计较,只是问道:“赫连曦,上回你拿出来的石榴耳环不见了,是你拿走了吗?”
赫连曦眉头蹙紧问道:“你找耳环做什么?”
“你说那些东西都是我用过的,那只石榴耳环在我的过去里是不是很特别?你能不能。。。。。。”
赫连曦不愿提及,打断道:“没什么特别,你无需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只需要想起有关连理枝的部分就行。”
凉蟾却不依不饶的回道:“不管是耳环还是连理枝都涉及我的过去,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我得知道我全部的过去。我有权利知道!”
赫连曦板着一张脸,不屑道:“你大概是忘了我留你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不是昔旧,不是来帮你找过去的。”
凉蟾见他这副模样,几乎要与他争执起来:“这根本不是你帮不帮我找过去的问题,既然你要找的连理枝是在成婚当夜交到我手中的,那它自然与我和你全部的过去有关,你是在逃避什么吗?”
赫连曦立即否认:“我和你的过去与找回连理枝无关!”
“你不是我,有没有关系,你如何确定?你若真能断定无关,又何需将我留在这里?倘若这都不是你在逃避,那又是什么!”
赫连曦看着她,无法回答。
二人都带着气看着对方,好一会儿没说话。
气氛凝重之际,琴桑端着药,尴尬敲着门框。
“少夫人,我来给您送药。”
“琴桑,你进来吧。”凉蟾平复了一下心情,轻声道。
琴桑端着药进入,将药放置桌上,亦是温柔道:“世子府的腰奴姑娘有交代,您得日日服药,少夫人趁热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