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偷看赫连曦的动作,待头发全部解开后,赫连曦嘴角轻笑,“好了。”
凤鸢轻声答:“嗯。”
又是一阵尴尬的无言,赫连曦再次先说话,“我的名字是赫连曦,你若是愿意可直接唤我阿曦。”
凤鸢点头了点头说道:“凤鸢,我叫凤鸢。”
“好,凤鸢。”
紧接着两人又陷入尴尬中。
凤鸢眼神飘到放树枝的锦盒里,开口问道:“那个……结连理是何意?”
赫连曦顺着凤鸢视线去看桌上的锦盒,“这个啊。。。。。。”
赫连曦起身去桌边,凤鸢也跟着过去,他将从头发上拆下的花枝放下,拿起连理枝。
“结连理是霖川之主成婚时最为特别的仪式,那便是将取自神树两干的连理枝种入骨血中。”
凤鸢困惑的问道:“为何要种入骨血中?”
赫连曦犹豫片刻,开口道:“先祖曾懊恼未能护住妻子周全,夫妻如何情深,也奈何不了生死别离,若是连理入骨,可有一次以命易命,换对方生机的机会。”
“原是如此。”
“霖川不与外族通婚已有百年。二十多年前,霖川水涝,我父亲向东陆各族求取物资,得公主父君照拂,他二人才给我们定下了这桩婚事。可你我毕竟方才互通姓名,结连理又事关生死,此婚俗不必强加在你身上。”
赫连曦将其中一枝递给凤鸢。
“不过这枝已经属于你了,你保管着就是了。”
凤鸢接过锦盒,“嗯,好。”
赫连曦又开口道:“累了一天,该歇息了。”他说罢便去将自已的锦盒放好。
凤鸢站在原地揣摩着:“……休息?”
赫连曦回身过来,凤鸢放下锦盒,小步到赫连曦身前,局促伸出手拥上赫连曦的腰身为其解腰带。
赫连曦一下子懵住,“你这是做什么?”
凤鸢的小脸霎时间红的发烫,小声开口道:“我出嫁前,嬷嬷教过洞房花烛。。。。。。”
赫连曦一下子羞涩,任由凤鸢解着腰带,瞥眼间发现凤鸢耳边的头发缠上了耳环,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拂开头发。
可赫连曦突然的动作却让凤鸢反射性的松开手惊吓后缩。
赫连曦立即收回手。
凤鸢轻抬略显惊慌的眼眸。
“对不起,我。。。。。。”
赫连曦轻笑着摇头,“公主,我们可以分开来就寝。”
凤鸢还在困惑时,赫连曦已经往屏风后去,在卧榻上坐下,探出头看凤鸢。
“我睡这里。”
赫连曦在卧榻上躺下,凤鸢望了望,这才背对着屏风脱婚服。
赫连曦隔着屏风看到凤鸢婚服脱下的倩影,赶紧别过头,挥手间将屋内烛火熄灭。
凤鸢将婚服挂起,转身发现孤寥廖被放置在桌上的花枝,于是在屋内寻了个竹筒,将花枝放了进去,小心放好,这才去床边躺下。
赫连曦悄悄的看着,嘴角情不自禁的浮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