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南栀姐姐都留不住,要这哥哥有何用?
阙老爷和阙夫人及北芷都还没有睡,都提心吊胆的等着。
看到阙贤被拎回来扔在地上,吓了老大一跳。
扑过去心肝肉儿地叫,又赶紧吩咐丫头婆子把阙贤扶进房里去安置,哭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阙夫人恼怒的啪啪拍着桌子:“是不是你把你哥打成这样的?”
“你个畜生,他是你哥,你怎么能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阙安赫浑身肌肉绷紧,牙关紧咬。
又来了!
从小到大没有哪一次不是这样。兄长聪明、兄长过目不忘、兄长身体不好……所以他这个当弟弟的就得无条件的让着兄长。
好吃的好喝的全都得紧着阙贤,但凡两兄弟有了争执,父母也是无条件的偏袒阙贤,从来没有一次向着自已过!
就连最好的那个姑娘,也是他阙贤的,不公平!!
阙安赫豁然转身,眼里冒着火道:“阙贤就是个没用的东西,我才不稀得打他!”
阙安赫嘴里毫不客气,冷冷的对阙贤道:“你还是别去当官了,你这样的去做官只会祸国殃民!我的俸禄足够养活一家子,你就在家里养着吧!”
阙贤大怒。
他今天在侯府走了一遭,心里正忐忑着,怕影响自已仕途,哪里听的这些晦气话?
艰难的爬起身,伸手颤巍巍指向阙安赫:“你……!”
阙安赫:“我?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连陛下都说你的人品有待考量,你信不信你的仕途就止步于此。”
他嘴里说得越恶毒,心里越痛快,看着父母兄长那恨死自已又拿自已安全没办法的样子,简直想仰天长啸,这么多年的憋屈总算是能发作出来了。
他冷哼着回了自已的院子。
北芷嫁进来几天,阙家的其他事务都没有来得及打理,倒是单把阙安赫的院子打理得规规整整。
该有的东西都有,热水洗漱用具也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但阙安赫注意不到,他心思完全不在这些琐碎的事物上面。
进了净房,见浴桶里有水,便三两把脱了衣服泡了进去。
热水刺激到伤口,一阵刺疼。
他嘶了一声,暗暗骂了一声该死。
心里的躁火越发升腾。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他得把南栀姐姐要回来!
要他放手不可能!阿姐是他的!
他生活中早已习惯了有南栀的存在,还以为南栀一辈子都会待在自已家,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失去她。
他难以想象没有了阿姐的这个家会是什么样子?
更难以想象没有了阿姐,自已要怎么度过以后的漫长时光。
想着,目光落在自已搭在浴桶的手臂上。
小麦色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竟然在发抖。
他在害怕。
门吱呀一声响,阙安赫皱眉。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他没有下令的情况下进来打扰他?
抬头瞥见一抹浅绿色的身影,人就怔住了。
视线平齐处,裙子上栀子花的纹样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