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位蔚小姐面前,北芷收起了一贯以来的优越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蔚小姐找我可有事?有事您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蔚兰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个乌龙,也不好计较。
斟酌着开了口。
“齐尚书畏罪自杀的事儿你知道吗?听说他是因为贪污了那三万件棉衣才畏罪自杀的,明天的寒衣节要办砸了。”
“阮哥哥刚刚去找过我父亲,想用仪仗队的那批新衣应急。”
“但你我都知道。那批棉衣太薄了,用来给百姓御寒是万万不行的。百姓如果要骂,肯定是骂我父亲和北尚书,所以我来找姐姐商量商量,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蔚兰一说北芷就明白了,棉衣薄不薄,百姓会不会骂都是小事,关键是背后又牵扯到了皇位之争。
对于寒衣节能不能办成功,北芷觉得无关紧要。
毕竟她是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的。
取得最后胜利的不是现在占尽优势的大皇子,也不是丽贵妃的儿子司徒鸣,而是一直默默无闻的三皇子司徒祈。
所以现在一场寒衣节能不能办成功影响不了大局。
“蔚小姐你是说阮世孙去求过你父亲,而你父亲拒绝了?”
蔚兰点了点头,又摇头,话说得很好听:“我哥哥没让他见我父亲。这件事儿跟阮哥哥本来没有关系,他掺和进去不好,我哥哥也是为了他好。”
北芷咬了咬唇,眼中光芒绽放。
如果阮邵四处碰壁,那下一个出面求人的就只能是陆瑾序!
如果能够让那位世子爷来求自已,让他在自已面前低声下气……
北芷光是想想都觉得心口一片火热。
那个男人不是一贯看不起自已吗?对自已那么冷漠吗?
如今要他来求自已,估计比杀了他更难受吧。
当即满口答应:“行!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父亲昨儿上朝回来受了些风寒,他病了,起不了床。公务只能往后面推两天,也见不了客了。”
蔚兰抿嘴而笑。
北尚书不帮阮邵那可太好了!
阿序哥哥四下无援,只能过来求北尚书。
那自已就在北家守株待兔,等着陆瑾序过来。
到时候自已再向北芷求情,就帮了陆瑾序的大忙。
有了这份天大的人情,正好可以让阿序哥哥看清楚,在他困难的时候,谁才是真正能帮到他的人!
那个什么南栀,光有一张脸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壶开水,沸物一个!
到时候再巧妙的运作运作,说不定他真能休了南栀,继而娶自已。
“北芷姐姐下棋吗?突然想和北芷姐姐手谈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