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樾记挂着使臣进京的事,想要寻个机会将自已听到的都告诉盛玄澈,无奈叶槿安近日跟着太子忙里忙外,还都把他带在身边。
好不容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叶槿安在家休沐,虞樾便寻了个由头溜了出来。
他先七拐八绕地到了宁王府,正想从侧门溜进去掩人耳目,刚走到拐角处,突然看见一个浑身上下都包得很严实的人从侧门出来了。
他是干暗卫这一行的,情报很多,所以知道宁王府有一个很隐蔽的侧门,这里一般没有人知道,也没有行人会经过,进去之后守卫也最松懈,必是宁王信任的人才会从这道门出入。
看那人身形高大,行踪鬼祟,藏头露尾,虞樾敏锐地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他记得在原剧情中,宁王好像勾结外敌要谋权篡位来着,只是主线剧情在于主角攻受之间的感情纠葛,关于权谋部分大多一笔带过。
虞樾藏在暗处用手摸着下巴,看到那人走了,又等了一会儿,才快速而轻巧地从那道侧门翻进了宁王府。
——甩开了那些跟着他的人。
然后又从宁王府的另一道门穿了出去,直奔安王府而来。
他把近日自已的所见所闻悉数禀报给了盛玄澈,想了想,还是把在宁王府见到的那个行踪鬼祟的人也说了出来。
彼时盛玄澈正在后院练习射箭,听完了他的话,一箭正中红心。
早觉宁王近日行事颇为古怪,若是与别国之人有所来往……
盛玄澈叫来了寒影:“你让风月楼的人盯紧了宁王府,密切关注出入宁王府的有没有宣国或者景国的人。”
“是。”
寒影领命去了。
此时后院只有盛玄澈和虞樾二人,他便把虞樾叫到身边,把弓箭递给他,自已站到了他身后。
“殿下?”
虞樾感受到男人贴近他的腰,扶住了他的手,大为不自在。
“叫我殿下,也叫盛怀瑜殿下,你分得清殿下到底是谁吗?”
虞樾已经很高了,至少一米八,但盛玄澈还要比他高一点。
此时他站在虞樾身后,两手握住虞樾的手,一只手帮他拉弓,一只手帮他搭箭,嘴唇吻上他的耳廓,说出的话做的动作都让虞樾浑身僵硬。
太、太怪了。
凑那么近干什么?
教他射箭?
还有这话……是生气了?
“管你那叶府公子叫槿安,呵,你们朝夕相处,已经喊得那么亲密,你还知道你是谁的人吗?”
话音未落,箭矢已破空而去,箭尖劈开了原本射中红心的那支箭,稳稳地扎在了靶子的最中心。
虞樾想离盛玄澈远一点再跪下请罪,但男人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
虞樾没办法,只能就这样解释道:“属下、属下只是为了取得叶槿安的信任。”
“殿下是又派了人去监视叶府吗?既然如此,属下回来也可。”
青年的耳廓已经红得滴血,盛玄澈用唇瓣蹭着,能感受到那烫到心里的热度。
他笑道:“我的人哪里进得去?不过是在外面跟过你们一两次罢了,叶府现在守卫很严,叶槿安可能就是在防着我呢。”
他离得太近,说话时的气流钻进虞樾的耳朵,刺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能不能补药这么说话啊?!
你们男同都这么可怕吗?随地大小抱?
看清楚我是谁啊!!
虞樾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暗中使力想挣脱这个带着冷意的结实的怀抱。
“别动。”
他感觉自已耳垂被咬了一下,立刻不敢动了。